秦道川说道:“那就是你一早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我回不回得来,你都会像现在这样过下去。”
若舒回答道:“不然还能怎样?”
秦道川默默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若舒见冷了场,觉得没必要将气氛弄得如此尴尬,就说道:“虽然你从不与我说这种事,但看起来北地这几年没什么大的战事,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道川却转了话题,“舒儿,今年给我写几封家书吧!”
若舒奇怪地问道:“不过三个月,有什么好写的。”
秦道川说道:“北地清苦,日子难挨,能读读家书也能打发一点时间。”
若舒说道:“那能写些什么?”
秦道川说道:“日常琐事即可。”
若舒问道:“要怎么寄给你?”
秦道川说道:“你直接要会馆的镖行送到赤林即可,那里离秦家军屯不远,到时候自会有人取了给我送来。”
若舒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吧!”
秦道川又接着说道:“我幼时,每当父亲去了北地,母亲常常夜不能寐,只能通宵达旦的读书,父亲如何劝她都没有用,只能交代我多多照顾母亲,我就常常趁祖母歇下了,悄悄地跑到她那里去,要她陪着我睡,现在想来还如昨日一般。”
若舒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的长女和长子,便没有接话。
秦道川却自顾自地说道:“后来我一个人待在北地,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常常猜想,父亲在北地会不会也一样想着母亲,夜不能寐?而我将来的妻子又会不会因为想着我,而夜不能寐?”
若舒接道:“后来因违心的与我订了亲,便再没有这种想法了吧?”
秦道川并不介意她说的话,接着说道:“当时,我已经与你订了亲,就想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此时怕是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醒了吧!”
若舒听了,说道:“现在说得好听,当时怕是想着出身与你母亲大相径庭的女子,恐怕很难对你夜不能寐吧?”
秦道川扳过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直到若舒用手捶他,才松开。
笑着说道:“这张嘴,真是让人恨又让人爱。”
若舒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秦道川说道:“四个人的婚事,要用的东西定然不少,你且先准备着,等我们回来了,好办正事。”
若舒问道:“他们四个不用去回禀爹娘的吗?”
秦道川说道:“上次从庄子上回来,他们便分别去了信,他父母都说亲事由我做主便可。”
若舒说道:“我的人除了兰萱没有父母,一切由我做主之外,其他的可都要去回禀父母的,我看年前办还是太仓促了些,年后的四月吧,春暖花开,天气又不冷不热,正适合办婚事。”
秦道川只得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