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要回帝都,元初寒也留不住他,毕竟事情很多,都等着他处理呢。
而且,接下来有大事要做,不管是丰离还是元初寒,都在准备着。
一早太阳还没升起来,他就走了。元初寒躺在床上,被窝里空空的,剩下自己,很是孤单。
被子里,修长的身体一丝不挂,肌肤上似乎还留有丰离的气息。
“唉!”闭着眼睛睡不着,元初寒抱住被子长叹口气,刚刚分开,她就想他了。
脑子里转着的是丰离和自己温存的画面,不禁的弯起红唇轻笑,尽管有丝丝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
掀开被子盖住脑袋,她躲在被子里咯咯笑,不可收拾。
叩叩!
蓦地,房门被敲响,被子里,元初寒在瞬间停止了笑声。
“王妃,您起了么?温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大厅等您呢。”柳蝶的声音,丰离走了,她就负责贴身保护她。
掀开被子坐起身,元初寒这才想起,昨儿派人去帝都通知温廷芳过来。他应该是连夜赶路来着,这一大早的就到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从纱幔里钻出来,迅速的穿戴上衣服,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红痕,所幸能被衣裙遮挡住。
洗漱一下,元初寒离开房间,柳蝶迅速跟上,一边道:“王妃,王爷临走时嘱咐您不要抛头露面,免得被人盯上。留在甘林的人手足够,您有任何事吩咐属下们便可以。”
元初寒抿嘴笑,“我知道了。”
听她笑,柳蝶也不禁的看向她,猛然注意到她的脖颈上一串红紫,乍一看好像被蚊虫叮咬过一样。
“王妃,您的脖子怎么了?”话出口,柳蝶就后悔了。昨晚元初寒的声音那么大,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元初寒一愣,抬手将衣领提了提,轻咳一声道:“被狗咬了。”
柳蝶忍俊不禁,这话若是被王爷听到了,估计会冷脸。
走进大厅,温廷芳快步走过来,“小姐,您着急的找我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元初寒点点头,走至主座坐下,随后道:“这事儿啊,确实很大。帝都近来要出事儿,摄政王与镇国公之间的明争暗斗,要到了分出胜负的阶段了。我掐断了几个向梅震南供应钱财的路子,但是他们有金矿。这金矿在哪里想必温先生知道,我想,毁了那三个金矿。”
温廷芳一诧,随后点头,“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不止能毁了这金矿,还能毁了制金这一系列的生产线。”因为,从最开始这金矿就是郑王的人手在挖掘,开采,熔炼,所有的一切都是祖辈留下来的,没人比他们更了解。
梅震南将金矿抢去,这也只是刚刚开始,相信还没来得及做出更改。
眼睛一亮,元初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全部都毁了。”让他们一个子儿也捞不着。
“小姐,摄政王行如此大事,必定需要较多的钱。您这次将我找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事儿吧。”若说钱的话,绝对供的起。
“对,还有这件事。多多准备吧,将别地钱庄的钱调出来送往帝都,这次,绝对要让梅震南彻底无法翻身。”她无法给予更多的帮助,钱,是唯一。
“是。”温廷芳明白了,这一役,必定成功。
宝字号钱庄,遍布大齐个个城池。距离帝都最近的甘林自然也有,而且还有规模不亚于帝都的总商行。
温廷芳来到甘林,自然要先调集这里的白银,偌大的商行大厅里,几十个装满白银的大箱子。
元初寒在其中转了转,没发现问题,伙计便动手将箱子封住。
由商行膀大腰圆的家丁以及六个王府的护卫一同押送,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批白银送回帝都,温廷芳前往其他城池,调集那里钱庄的白银,此次供应的钱财只多不会少。
甘林距离帝都非常近,一夜的路程就赶到了,押送白银的护卫又返回了甘林,并且向元初寒禀报,白银送入了摄政王府。
猜想着丰离的表情,元初寒也不禁的抿嘴笑,这次没朝他讨要利息写欠条,他可是开心。不过上次欠她的钱就没还,写了一张狗屁不通的欠条,把自己抵押给她。
现在来看,他也的确是没能力还钱,而且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还债了。
脑子里浮起一幅幅关于某个男人身体的画面,元初寒趴在商行二楼的窗口眉眼弯弯。
街上人来人往,蓦地一个人进入视线,让元初寒瞬间停止了羞人的回忆。
盯着那个人,她愈发觉得好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这人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较为不错的衣衫,脚踏黑色的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