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我就说吧!下车肯定会害死人的!”男人试图让于池心里产生愧疚感,好再让他回到原先的车上陪着自己。“你看看!都怪你!”
都怪你这三个字如同针一样刺耳,涅火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瞬间被点着了。
“他是谁?”涅火皱起眉头。
于池因为这三个字也冷下脸来,声音都不夹了。“一个难缠的怂货。”
“你你还有时间在外面和别人聊天!赶紧回车里去啊!”男人自己说这话都心虚。
“回车里去?凭什么听你的?”于池挡住受伤的涅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东哥”一个女孩畏畏缩缩从车上走了下来,挡在男人和于池之间。
于池看着这个女孩,并没有说话。
“这位是?”涅火歪歪头,从于池身后看过去。
女孩瘦瘦高高的,扎着低马尾,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五官很柔和,像是清水一样温馨清澈。
于池小声回复涅火。“那个从第四辆车上下来的小玉。”
小玉朝着于池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还顺带看了看被于池挡住一半的涅火,微微点点头表示抱歉。
涅火一时间没敢回复这个小玉,怕她也变成自己的脸。
小玉转身看向东哥。
“东哥还是回车上吧”小玉声音颤抖,手脚发凉。
“凭什么我要回车里我他才该回车里!”东哥还不死心,只是悄悄看了一眼于池。
小玉低下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给足了他面子。
“东哥他愿意去哪里是他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利干涉的,况且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一直缠着人家”
“什么叫我缠着他?”东哥打断小玉的话。
小玉没有和东哥起冲突,只是低着头接受他没有理由的反驳和解释。
于池懒得听他们俩吵架了,拉着涅火走远。
“忍着点。”于池小心翼翼地拔出涅火手上的玻璃碎片。
涅火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但是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于池倒是拔得满脸愁苦,仿佛被扎的是他一样。
“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干什么?又不是你被扎了。”涅火嫌弃地看了于池一眼。
“其实我第三个技能是痛感共享。”于池说的一脸认真。
“扯吧你。”涅火收回手,一下子把玻璃碎片全扒拉了下来。
“诶!”于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玻璃虽然出来了,但是又划伤了一小部分皮肤,伤口更多了。
于池原来觉得涅火过得糙是因为懒得打理,现在看来是她不会打理。
“腿上的我待会回车里自己拔,不用你操心了。”涅火一脸无所谓,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该上车了。”
“你自己拔”于池看着涅火布满玻璃碎渣又开始流血的腿。“不会失血过多吧?”
“怎么会失血过多?我又不是傻子。”涅火没觉得自己刚刚拔玻璃的手法粗暴。
“快上车了!咱们要出发了!”售票员的声音响起。
于池转身向车那边走去。
“等等!”涅火突然拉住于池。
“怎么了?”于池停住脚步。
涅火拿起手机,给两辆巴士拍了一张照片。
两人看着照片里的巴士,都不说话了。
照片里的第三辆巴士,后面还连着一个巴士,有无数个脑袋探出车窗,尖叫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