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兮的脸色一白。
但片刻后,祁昱突然笑了笑,又改了主意:“但朕近日行善,突然不舍得爱妃见血,不如还是先挖了眼,这样爱妃就见不到血了。”
话到此处,祁昱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他兴味道:“或者俱五刑。”
孟妤兮听不懂祁昱口中的俱五刑是什么,但她知道绝非善刑,所以并不想知道。
无奈祁昱太闲,又或者是太有耐心,他带笑,贴心地向她一一解释:“俱五刑,集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合一,最后再把爱妃做成人彘。”
他每道出一个字,孟妤兮的脸色便白一分,直到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孟妤兮已经打起了哆嗦。
只是她哆嗦得越厉害,祁昱便笑得越盛,他笑意满满地问她:“爱妃是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个为民做主,愿意听从民心的好君王。
呸!
但事到如今,孟妤兮只能咬死她没有说一句假话:“嫔妾没有欺瞒皇上任何,所以嫔妾……不选。”
“呵呵。”
祁昱低笑几声,看他脸色,像是心情极好。
话音落下,就在孟妤兮的垂死挣扎中,他突然问她:“那爱妃可想知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吗?”
她想。
她冒险从章太医那里套话,就是为了想知道,她于祁昱究竟是有何用处。
但显然,此事不是知道这件事的好时机。
孟妤兮一本正经地道:“嫔妾于皇上自然是解语花的作用,帮皇上解疲,为皇上分忧。”
她的回应是完美无缺。
但祁昱却笑:“看来爱妃还不知自己有何用处啊。”
孟妤兮咬牙:“嫔妾一心一意为皇上分忧。”
她坚守在她的定位上,绝不动摇。
只是这一次在她的话音落下后,祁昱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爱妃说的没错,的确是为朕分忧。”
不知为何,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就例如孟妤兮此时,在听见祁昱的这句话后,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是她想听见的。
但事关她的性命,孟妤兮虽怕,却也好奇她于祁昱究竟是有何用处。
祁昱闭着眼,像是在轻闻什么,半晌,他睁开眼,看着孟妤兮缓缓开口:“爱妃身上,总是有一股香能让朕平静。”
闻言,孟妤兮诧异抬眸,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是香。
但祁昱的话却并未道完,下一瞬间,他便笑得肆虐:“哪怕是距离这么远,朕都能控制住想要一脚踩死爱妃的冲动。”
果然,从祁昱嘴里,人话出不来两句,上一句是人话,下一句必然是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