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认得!”陌宸昊只能否认。
皇帝又看向那宫女和书生,问道:“那你们两个,可认得他?”
“认得!”
“认得!”
那宫女和书生齐齐答道。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他都让你们干了什么?”皇帝问道。
“奴婢……奴婢是乾明宫负责烧水的宫女,名叫采绿,肃王殿下收买了奴婢,还要了……要了奴婢的身子,并给了奴婢一瓶毒药,让奴婢日日在陛下饮的茶中下毒,并答应奴婢,事成之后,给奴婢一个名分!”那宫女先开口答道。
“哪来的贱婢,休要污蔑本王,本王怎么可能让你在茶水中下毒?父皇的饮食之物,皆有内侍试毒,你若真在茶水中下毒,早就被试出来了!”陌宸昊闻言,立马反驳。
“内侍试毒确实试不出来,因为那毒根本不是直接下在茶水中的,而是抹在茶盏外沿的,这法子还是肃王殿下交给奴婢的!”见陌宸昊不承认是他指使的,采绿立马将下毒的法子说了出来。
“你个贱婢,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不认识你,也从来不曾指使过你给父皇下毒!”陌宸昊矢口否认。
见陌宸昊一再否认,皇帝沉着脸,厉声质问道:“你不认识她?要不要朕让人将周婕妤请来这太极殿,朕当着满朝文物的面,亲口问问她,你认不认识这个宫女?”
皇帝的
话,让陌宸昊不由地一怔。
在陌宸昊愣怔的瞬间,皇帝再度开口:“刘深已经带着朕的旨意,去了景秀宫,此刻,周婕妤和景秀宫的宫人,应该已经都被押入掖庭了,你可以继续否认,但你的母亲和景秀宫的宫人可就未必会否认了!”
听着皇帝的一番话,陌宸昊握了握拳,却是无从反驳。
陌宸昊不说话,皇帝却是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书生,问道:“你,说说,你又是什么人,肃王都让你干了些什么?”
“学生名叫吕明俊,是今年落榜的举子,因擅摹仿他人字迹,被肃王殿下招揽到麾下,前几日,肃王殿下让学生照着陛下的笔迹,写了一份诏书,肃王答应学生,日后会让学生飞黄腾达,可结果,学生在离开肃王府,返回家中的路上,差点被灭口,幸得陛下的人相救,才活了下来!”那书生答道。
“你胡说,本王何时指使过你?”陌宸昊立马否认。
“肃王说他不曾指使过你,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是肃王指使的你?”皇帝看向吕明俊,问道。
“学生可以当堂再写一份诏书!”吕明俊答道。
“给他纸笔!”皇帝吩咐了一句。
皇帝一声吩咐,立时便有禁卫军奉命取来的纸笔。
有了纸笔,吕明俊趴在地上,开始运笔书写。
吕明俊所写的,正是陌宸昊让薛晋宣读的那份诏书的内容。
“天啊,这……这竟然与陛下的笔迹一模一样!”
吕明俊才写了几行,离得近的傅明宇就惊呼不已。
“这字迹与陛下亲笔所写竟无二致,足以以假乱真啊!”
“这……这要不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
傅明宇一说话,不少人都凑了上来,眼里满是震惊。
“将他们都带下去!”皇帝抬了抬手,示意禁卫军将采绿和吕明俊带下去。
禁卫军得令,便押着采绿和吕明俊出了太极殿。
采绿和吕明俊被押走,皇帝看向陌宸昊,“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是儿臣让采绿下的毒,还有诏书,也是儿臣让吕明俊摹着父皇的笔迹伪造的!”无从否认,陌宸昊就只能承认了。
皇帝看着终于承认了的陌宸昊,满脸的怒气,“为了这皇位,你还真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先是收买朕身边的宫女,给朕下慢性毒药,再控制了太医院院正郝谦的家人,威胁郝谦为你所用,让郝谦说朕是操劳国事所致,需要
静养,然后伪造好诏书,再趁着侍疾的机会,在朕的药里下毒,妄图毒死朕,又偷偷将诏书加盖上玺印,要不是朕早有防备,今日怕是真会被你这个逆子篡了位!”
“儿臣处心积虑又如何?儿臣就是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陌宸昊满面的狰狞之色,已然撕破脸,陌宸昊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陌宸昊看向了立在大殿中的禁卫军副统领解正辅,“解正辅,你还等什么?”
说着话,陌宸昊愤愤地指向了高坐在龙骑上的皇帝,“杀了他,拥立本王登基,你就是新朝的第一功臣,本王保你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