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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其实这是竞赛服，我还有一件。&rdo;霍向东说，&ldo;跳高的时候咱俩都穿着它上阵，我考虑申请双人跳。正好配双人跳穿。&rdo;

秦则初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ldo;咱俩？跳高？？&rdo;

霍向东：&ldo;对啊。&rdo;

秦则初：&ldo;我什么时候报的跳高？&rdo;

&ldo;上次我问你运动会报什么项目，你说随便。&rdo;霍向东理所当然道，&ldo;我报了跳高，就随便给你报了一个。有问题？&rdo;

许央在旁边道：&ldo;确实是跳高，报名表上有你的名字。&rdo;

&ldo;你有病？&rdo;秦则初抬腿踹霍向东，&ldo;我以为你会随便一个跑步。&rdo;

&ldo;跑步可发挥的余地太他妈小。跳高就不一样了，可以翻跟头跳，劈叉跳，跳着舞跳。&rdo;霍向东嘿嘿笑，&ldo;而且，跳高要穿紧身衣，跳的时候‐‐&rdo;

秦则初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许央的耳朵，霍向东后半句说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听到，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秦则初不知跟霍向东说了什么，霍向东叼着棒棒糖离开。

班里同学这会儿分散到操场各处，为运动会热身忙碌着。天边流云软绵绵，耳朵热烫烫的。

许央小声：&ldo;放开啦。&rdo;

秦则初低头，嘴唇贴在手背上说了句话。手放开。

许央揉耳朵：&ldo;你刚说什么？&rdo;

秦则初笑：&ldo;少儿不宜，等你成人后再告诉你。&rdo;

许央：&ldo;……&rdo;

下个月十八岁生日，期待中又有点害怕。

白天摸了一次篮球，秦则初当晚梦见了秦川。

梦里，秦川坐在看台上看他打篮球，每当进一个球，秦川就站起来吹口哨。上半场结束，他扯掉球衣跑向看台，秦川笑着向他伸开胳膊，快要抱住他时，他却一脚踏空。

秦则初惊醒。

借着月光，他看到自己一条腿从床上耷拉下来，怀里抱着秦川的骨灰盒。

玉瓷的骨灰盒在夜色里无比沁凉，掌心发麻。

秦则初就着这个姿势躺了一会儿，说：&ldo;秦川，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rdo;

他抱着骨灰盒坐起来，用红布包好，穿上衣服，拎着骨灰盒出门，直奔机场，买了张去加拿大的机票。

睡过了头。

没赶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