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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直到方大个子终于停住了笑意，曹端才开口问道：&ldo;你笑什么？&rdo;

方大个子道：&ldo;方才我妹妹的话，希望你能理解，她只是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和自己的哥哥能够不要成为仇敌而已。尽管她的话很好笑，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那么，你笑什么呢？&rdo;

&ldo;没有笑什么啊？所有好笑的事情，我都会笑，不好笑的事情，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笑。所以，我就在笑了！&rdo;

方大个子道：&ldo;我忽然发觉，你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吧？即使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妹妹的命，两次，就是两条命！&rdo;

曹端笑道：&ldo;当然，前提是，我可是吃肉的。不过，我听说你们摩尼教的人可是吃素的！&rdo;

方大个子道：&ldo;我当然是吃素的，但是我偶尔也会超度一下那些可怜的牲畜们‐‐只要没有本教众人看见就是了！&rdo;

曹端没有想到这方大个子竟然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不由好感大生，伸出手来，说道：&ldo;曹端，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三月！&rdo;

方大个子也伸出手来，说道：&ldo;方腊，元丰六年（公元1083年）腊月，大哥！&rdo;

第17章方家兄妹

方，方腊？曹端愣了半晌，这个名字太震撼了，他需要消化了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历史上方腊起义好像就是通过摩尼教起家的啊！

&ldo;这个，小方啊，好好混，会有前途的，我看好你！&rdo;曹端的语调很象一个神棍，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只是很有前瞻性而已。

方腊还没有经过他的陶冶，暂时还没有朱马二人那般熟练的&ldo;马匹流&rdo;，闻言顿时接不上话来。就听曹端又说道：&ldo;你会蹴鞠吗？如果会的话，以后多多来东山交流交流；如果不会，更要来东山了，我可以训练一下你，看你这身子骨，很有前途，很有希望的嘛！听说这时代，球星也挺吃香的，&lso;学而优则仕&rso;是有的，球而优也可以仕嘛。黑社会就尽量少混了，这个职业不怎么吃香，混得一个不好还会掉脑袋的，你自己掉脑袋倒也罢了，若是连累到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rdo;

方腊听得头都点成了象鸡啄米一般，对于这位新认的大哥对自己的关心感激得稀里哗啦。他哪里知道曹端此时却在打着另外的心思：&ldo;乖乖！可不能让这家伙成了反贼，怎么说大哥也叫了，一个不小心牵连到我怎么办？看来只有努力接近他，然后用真诚的心怀感化他，让他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才能让他避免走上不归路啊！哎，真是头痛！&rdo;

曹端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便问道：&ldo;听说你是歙州迁来的？那就是没有田地可种了？刚刚从牢里这个‐‐锻炼出来，还没有找到工作吧？就是，你还没有活计吧？那你怎么过活？什么？靠妹妹刺绣卖钱？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样，你来我家的茶庄上班，对了，上班就是帮工。我每个月给你普通茶农的两倍工钱！多了？没有关系，就你这身子骨，做常人两倍的活计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咱们现在可算是哥俩了，我不帮你谁帮你？至于你摩尼教的事宜，没有关系，你想处理的时候尽可以请假回来嘛！我们茶庄可不是血汗‐‐作坊，不会虐待下属的。&rdo;

方腊听得感激涕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两人回到马车前，曹端见到方腊的妹妹正在那里翘首探望，便故意吹了一个口哨，伸手在方腊的肩膀上一拍。方腊的妹妹见哥哥被拍到，依然毫无暴走的倾向，不由大是不解。这时，曹端说道：&ldo;这个，小‐‐现在应该叫妹妹了，没有什么奇怪的，方才你哥哥已经认了我这个大哥了。所以，以后他妹妹就是我妹妹了，你以后可要改口叫大哥了哦！&rdo;

方妹妹显然还没有适应这样迅快的变化，便将信将疑地向方腊问道：&ldo;哥，曹大‐‐他说的是真的吗？&rdo;

方腊赧然点头，道：&ldo;妹妹，我方才已经和大哥说好了，要跟他去他的茶庄帮忙。大哥教训的对，就这样靠着你的做些女工养活，哥哥就太妄为兄长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以后为你置办一份丰厚的妆奁。&rdo;

方妹妹听见他前半句话，本来满心欣喜，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大羞，真想找个塞子堵住哥哥这张毫无遮拦的大口。一瞬间，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低下头去。

曹端见了，笑着凑近她说道：&ldo;你看，你哥哥都承认了，那就叫一声&lso;大哥&rso;来听听。正要叫了这声&lso;大哥&rso;，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lso;讲道理&rso;；谁胆敢欺负你，我就会突然出现，将他揍成猪头！&rdo;

方妹妹想起那一夜曹端从外边破门而入时候的威猛，和柔语逼自己踩吴德时的温柔，又想起方才将自己从马蹄边上提起来时候的迅捷，心下澎湃不已。

正当曹端做出&ldo;绝望&rdo;的神情，就要转过头去的时候，方妹妹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ldo;大哥！&rdo;

曹端夸张地高声应了一声&ldo;诶！&rdo;，又说道：&ldo;我说妹子，如今咱们既然已经是兄妹了，那你的芳讳也该告诉我一下了吧？来，悄悄告诉我一个人就好了，让那两个偷听的家伙想听也听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