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国还想发牢骚,顾鹤之凉凉的斜睨他眼。蒋建国有些怵顾鹤之,被他瞪了眼后,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雷业军安排好赵擎他们回来后,卷了自己的被子去柴房,里面有张行军床,他拆开就凑合睡了。房间里四个知青也分别在两张床上挤了挤。
到了后半夜,辗转反侧的顾鹤之再也忍不了,卷着铺盖起来。
蒋建国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响,就像是惊雷似的在自己耳边炸开。而且他睡姿也很糟糕,总是喜欢把手脚压在他身上。
从来没和人合睡过的顾鹤之真的忍不下去,于是起身抱起了自己的铺盖到了客厅,将木桌子旁边四张靠背椅拼在一起,蜷缩上去。四张椅子勉强够他伸直腿,而且还有大半截小腿露在外面。但能够减轻哪怕一点呼噜声还是值了。
这时候,女生房间的门被打开。苏怀曼悄悄的走出来找水喝。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蜷缩在板凳上的顾鹤之。
他的睡相很好,就算裹着层被子,依稀能够看见他修长的身体轮廓。俊朗的面容上,蝶翼似的睫毛在没有瑕疵的脸庞上投下片阴影,更显得他有种干净的纯情。
苏怀曼想起仅仅一个晚上的接触,就忍不住从心底里嫉妒起苏怀夏来。
她不知道苏怀夏哪里找到了这样个男人……明明条件这么好,却干净地像张白纸……明明性情那么干净,却又意外踏实可靠……
为什么!为什么好事情都让苏怀夏占了?!
她不甘心!
苏怀曼咬唇凝视了顾鹤之很久,忽然淫魅一笑,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俯下身,对着顾鹤之的耳后根轻轻吹气……
第42章
顾鹤之本身刚躺下没多久,正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被苏怀曼这么一吹,忽然惊醒,倏得睁开眼睛,只是瞧了第一眼,就知道俯身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苏怀夏。
他的眼神刹时冷了下来,似是要将照在他面上的那泓秋水似的月光也要结成冰。他也不起来,就这样冷冷清清的瞧苏怀曼。唇边扬起抹半是厌恶半是轻蔑的笑:&ldo;你在做什么?&rdo;
苏怀曼被顾鹤之这一看,只觉得冻得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穿的太少还是这过堂风太凉的缘故。
如果说她刚才只看中顾鹤之的样貌和钱,那现在这一眼,就好像怦得击中苏怀曼的心房。平日里总觉得这男人沉默寡言的有些青涩,像个大男孩。但现在这样的眼神再加上那有些邪肆的笑,与他往常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苏怀曼把持不住,忍不住沉溺下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真是句真理。
原本撩他还是因为生理的缘故,但现在多少有点动情。她也不顾顾鹤之浑身那冷得要冻死人的温度,又俯身低了几度,将胸前傲然的四指沟河白花花的凑到顾鹤之面前,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娇嗔:&ldo;我……我害怕……&rdo;
顾鹤之没等苏怀曼说完,就呵的笑了声:&ldo;我不上要钱的,脏。&rdo;
这句话太伤人,苏怀曼就像是被直接剥光了衣服扔进冰窖,刚才所有的情啊意啊还有心动啊,都被彻底冻成了冰块,然后敲得粉碎。
苏怀曼从小就在文化人家庭长大。虽然自己的父亲文化程度不高,但她的小伯,也就是苏怀夏的父亲身边聚着的都是涵养得体,学识渊厚的人。对女人都留了三分情面。下乡那几年,虽然来的是乡下,但清河村的男人都算规矩,那些下三路的话不会当着姑娘的面说。哪里被人这么冷酷得骂。
苏怀曼脸皮再厚,也是个姑娘。况且被自己刚才动过心念的人这么说,转瞬间眼眶就红了:&ldo;你!狗娘养的!&rdo;
顾鹤之挑眉,苏怀曼粗话骂人,他就能比她更粗,怜香惜玉什么的,对于他讨厌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的:&ldo;我是狗,你刚才还想要被我上,那你是什么?&rdo;
狗日的。
苏怀曼被脑中浮现的三个字给气死了!这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这样骂女人!
她现在知道了顾鹤之的厉害,再也不敢招惹他,跺着脚,发了几声嗲,就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麻烦终于走了,顾鹤之没好气的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又睡去了。
苏怀曼回去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才顾鹤之虽然对他态度恶劣,但那眼邪肆的笑实在是让她难忘。这样的不羁和他原本的干净互相对比交杂,让苏怀曼躺在被窝里,总觉得整个人烧得慌。
这屋里一共只有两个男人,顾鹤之是苏怀曼这怎么都不敢想了,那只有……蒋建国。看见过蒋建国的怂样后,苏怀曼打心眼里也有点瞧不起他。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况且两人都熟悉,也不会尴尬。
苏怀曼想着就悄悄起床,穿着睡衣摸到了隔壁房间……
苏怀夏是被撞墙的声音给吵醒的。
两间房间的床都是背靠背的,就隔了一堵墙。所以对面房间有什么动静,她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咚咚的声音先是极其小心,男女之间的声音身也都压抑。但可能是情到深处了吧,就在也没有空暇顾忌,不管不顾得□□出声。
雷业军家也是泥胚房。隔音效果可想而知,那边所有的叫声,甚至活塞运动自带的音效都像是就在苏怀夏耳边似的。这没有画面的岛国小电影,也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