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吃惊道:&ldo;难道这事已经发生很多次了?&rdo;
&ldo;有四五起了。&rdo;郝天国语气沉重,顿了下,继续道:&ldo;也不知是何人作恶多端,取走这些孩子性命,从他们残害孩子手法上来看,足见他们心狠手辣,没有人性。&rdo;
郝天国握紧双拳,嫉恶如仇的样子让人心生敬畏,足足沉默了半响,大家心照不宣的走回堂屋,郝玉平的母亲让我坐下,说我们多日在外,本就劳累,应该多休息,又为我们倒了杯茶提神,和蔼可亲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家中的母亲,顿时感伤不已,也许她牵肠挂肚盼着我回去呢。
郝玉平家堂屋很宽敞,饭桌摆在中间能够坐的下七八个人,与堂屋相连的是好几个房间,歇息了会,郝玉平为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我发现几个房间均开放,唯独一个房间被锈迹斑斑的铁锁封住了一切,就连窗户都被挡住了。
我仍旧和王小胖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有两张小矮床,不过由于久无人居,房间里落满了灰尘,郝玉平十分无奈的摊开手,说道:&ldo;这需要我们打扫一下了,因为长年无人居住,房间里一团糟。&rdo;
王小胖说道:&ldo;这都是小意思,片刻功夫就能解决。&rdo;
别看王小胖一副慵懒的样子,干起活来绝对当仁不让,手脚麻利,无比勤奋,我在清理房间一角的时候,发现角落里竟然有残缺不全的纸钱,这些都是烧给死人的,可能当初没有燃尽,所以一直停留在房间里,无人知晓,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让我忍不住猜测起来,&ldo;难道这个房间里死过人?&rdo;
&ldo;他不会在夜晚出现吧?&rdo;想到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最近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一直胡思乱想,也许只是这边的风俗呢,有的地方过年的时候,要在每个房间烧纸,祭拜一下屋子里的神仙,现在这个时期,大家崇尚科学,抵制迷信,于是这个房间很多年没有烧纸了,所以也无人问津,这些未燃尽的纸钱便一直存在这里。
想通了之后,顿时豁然开朗,心里舒服了很多,继续帮着王小胖打扫房间,忙忙碌碌,傍晚时分,总算把房间里清理的一干二净,满眼的尘土和脏东西全被我们一扫而光,房间里亮堂了许多。走出房外,呼了口气新鲜空气,心里无比畅快,落日从西边慢慢沉入了地平线,天空渐渐黑暗,夜晚,快要来临了!
整理好房间,郝玉平把我们带到堂屋,饭菜已经做好,郝玉平的父母坐在桌子旁,一脸温和的指着椅子对我们说道:&ldo;快来坐。&rdo;
王小胖急忙走过去,不好意思的坐下,我们跟着入座,门外一片漆黑,犹如一块幕布挡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到,而我每次看向门外,总觉得有什么在注视着我,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感觉越来越深,心里无比恐慌,于是饭也吃不下了,郝玉平询问道:&ldo;怎么不吃?你不饿吗?&rdo;
我说道:&ldo;也不知怎么了,晚上突然没了食欲。&rdo;
郝天国笑道:&ldo;可是饭菜做的不好?&rdo;
我忙摆手说道:&ldo;不是,就是心里难受,可能是今天经历了那件事吧,每每想起,心乱如麻。&rdo;
提起那件事情,安锦脸色一白,放下碗筷,也不吃了,不禁说道:&ldo;今天那一幕真是惨不忍睹,看到孩子父母痛苦流泪的模样简直让人心寒,真不知是何人竟然忍心对孩子下手。&rdo;
引出这个话题,王小胖忍不住插口道:&ldo;我非常好奇,为什么我们今天看到的那孩子身穿红衣,身上插有针,而且脚坠秤砣呢?&rdo;
&ldo;确实很奇怪。&rdo;安锦喃喃的说:&ldo;这样有什么用呢?&rdo;
郝天国一直默不作声的吃饭,并没有卷入话题之中,说起这件事,我们几人都不愿吃饭了,那一幕当真恐怖,郝玉平放下碗筷说道:&ldo;别在胡思乱想了,好好的晚饭都被你们搅黄了,现在我也不想吃了。&rdo;
安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ldo;吃饭的时候确实不该说这样的事情,不过总是情不自禁想到这些,唉,算了,我们不谈了。&rdo;
晚饭被匆匆解决,大家都有些累了,安锦不由自主打起哈欠,郝玉平母亲笑着说:&ldo;你们先去休息吧。&rdo;
事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王小胖倒是入睡的快,不到片刻功夫,鼾声如雷,我无比烦躁的走出门外,天空上方星辰寂寥,黑暗吞噬了一切,旁边不远处是一个房间,一把大铁锁封住了屋子,路过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奇之下,我靠近些,听得更仔细了,&ldo;咔嚓,咔嚓。&rdo;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骨头,传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ldo;难道里面喂养着什么动物?&rdo;我停在原地,猜测起来,&ldo;不过为什么这个房间一直锁着呢?动物放出来不是更好吗?&rdo;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飞起来,寒意侵入了肌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看了看被黑暗侵蚀的院子,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不安,哪个地方,一定在哪个地方有一双窥探的眼睛盯着我。
我不敢稍作停留,毫不犹豫的走回房间,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吓得我额头冒汗,魂不守舍坐下,忍不住看着紧闭的房门,门外的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呼啸,&ldo;呜,呜,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