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错。我没有看错你。&rdo;老女人在小径上停住了脚步,冷酷的脸上似乎叛逃出一丝人性,天!她居然会笑!&ldo;你和我儿子一样大……二十岁,就已经是上尉了,你不错。我没有看错你。&rdo;她整理了一下我的新肩章,&ldo;没让你当教授,这次又差点被毒死,还怪我吗?&rdo;
&ldo;阿姨……&rdo;
冬日的夕阳映在她脸上,岁月给中国军事情报部门的这位传奇人物留下了一些往日的风韵:&ldo;我进这个门的时候比你大一岁,当时的副部长只对我说了一句:&lso;党要你干,不干也得干!&rso;&rdo;
我浑身一颤。
老女人点点头,&ldo;孩子,以后你也会坐在这个位子上,那时别忘了对女孩子温柔点,别学你老爷子当年那样,也别学我……&rdo;
老女人走了,给我留下了上尉军衔和一等功证书,给学校留下了更多的经费、更新的设备、设施。食堂、宿舍也装修过了,连区队炊事班去买菜也有专门的半吨货车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小道消息开始流传:某个中央一级的干部,统战和情报工作的高级负责人带着一伙人和全家统统跑到某国去了,要不是有一位身经百战的高级军事情报员牺牲了自己生命向总部发出报警信号,我军在h市周围最新的空海军和导弹部队的大量情报就要全部落到国人手中,h市的回归就要麻烦了。传到后来甚至说,叛徒们准备把情报员扔进大海,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身负重伤的情报员跳海逃脱,在深圳海滩上对武警说了&ldo;立即报告小平同志&rdo;后就壮烈牺牲……
老李面无表情地看看我,我也面无表情地看看他。
没有人问过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过我立功和提前授衔的具体原因。
点射,点射,点射……,打空一个弹夹后我把击发装置拨到单发,身体有节奏地随着枪声晃动,体味着人枪合一的感觉,这已经不是射击练习,已经是一种享受。我朝管理军士笑了笑,拿出了手枪,示意把胸环靶牵到七十米距离。
&ldo;斯巴达,手没有生啊。&rdo;老周‐‐射击教员也要求我象喊老李那样喊他‐‐有点疑惑,&ldo;你有地方练手?&rdo;
我点头:&ldo;我想。&rdo;这是我的新练法,脑子空下来的时候就在心里分解射击动作,似乎也能够感觉到动作顺不顺、滞不滞,能感觉到子弹的命中位置,甚至我还用这种方法练了新招,从用眼睛瞄准到用心瞄准,现在是到用手瞄准的时候了。我推上弹夹再关上保险,象做过千百次般出枪、推保险,持枪位置还在腰部时就开始击发,八发子弹一气呵成地飞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我左手拿起了一支六四,打出了七发子弹。
老周笑了,&ldo;小子,你及格了。&rdo;
&ldo;什么嘛,这才几环?&rdo;打完了自己子弹配额的几位师兄喊了起来。
&ldo;胡说!&rdo;老周回复了以往的认真,&ldo;看仔细!脾脏、肝脏、心脏、两肩关节、咽喉、鼻洼、前额!不仅出枪时间快了半秒,出枪位置也隐蔽得多!再看看斯巴达的左手!你们该把自己左手砍了!&rdo;
大家都不做声了,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对我说:&ldo;报告教员!……&rdo;
我愕然地转过身去。
第八章无
我不喜欢n大学里的师姐们一边用手肘压着我肩膀一边看我帮她们写文章,我也不喜欢她们把我的被子、床单洗得遍体鳞伤直至活活洗死,并且把我的衣服们洗得弱不禁风,我更不喜欢师兄们为此对我挤眼睛、作鬼脸,而且从来不喜欢&ldo;男人的世界是在战场上、马背上、女人的胸脯上&rdo;这句话,倒是喜欢&ldo;常山赵子龙,一身都是胆&rdo;,喜欢&ldo;大丈夫但患身名不立,何患世无女子!&rdo;到了&ldo;学校&rdo;,到了军营,某一天突然发现这里才是我的世界,全部是男人的世界,尽管师兄们偶尔会谈起女人的屁股和奶子,那也只是偶尔谈谈而已。然而九位师姐的到来似乎在沉默的沸油里加进了温柔的水,学校热闹起来了。
我们所说的&ldo;学校&rdo;,用外面的眼光看大约算一个硕士研究生或二学位班,教学区生活区与外边的&ldo;学校&rdo;完全分开,还有自己单独的训练场所和训练设施,我们非正式的名称是z部q部干部队。外面的那所学校其实也不是学校,正式的名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b军区干部队教导大队,他们出去后的任务是担任领导人和来访国宾们的警卫,属于以前那个著名的1438部队的外延。再外边才是公开的b军区特训教导大队,所以&ldo;蛋壳&rdo;称&ldo;蛋白&rdo;为&ldo;王中王&rdo;,而他们管我们&ldo;蛋黄&rdo;叫&ldo;谍中谍&rdo;,更著名的称呼是&ldo;大内007&rdo;‐‐这些现在已经不是秘密,而我则是在老女人来过之后才知道,师兄们则早已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不仗义!
唉,老女人……其实我也早就不喊她老女人了,我现在喊她老太婆,因为她退休之后每天都忙着买菜、做饭,接送孙子,还经常为孙子背手风琴。谁能想到老太婆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九位师姐也是从全军挑来的,先在蛋白干部队训练,再选拔到我们蛋黄干部队。为什么挑她们来?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她们干什么?不知道。谁也不会问,谁也不会说。她们大部分学习时间不和我们在一起,射击、驾驶、格斗这些日常训练才在一起,而且,师兄们不无醋意地说,她们的级别比我们高,至少伙食和我们不一样。也有的师兄说她们并不是伙食比我们好,人家吃得少,自然可以精一些,象我们这样一顿两斤大包子,还想有什么标准?不过这些师姐们吃得确实不多,有时候大约是累了吃不下,但又不能扔,往往便宜了坐得离她们近的师兄,以至于饭后听师兄们说话的时候,常常听见&ldo;呃&rdo;的一声,有蛋糕、牛奶和红肠的气味从他们嘴里叛逃出来。更有甚者,我的房间现在成了大家的聚会中心,因为另一侧是两间w,(现在分别改造成w-和w-w办事机构,在刷w-w的tank时几位师兄还牺牲了自己的牙刷)再一间就是她们小队长的宿舍,&ldo;啧啧,不比玛丽莲梦露差!&rdo;师兄们一边揭下我房间里的女明星一边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