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对了,我也不懂。”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一阵轻笑。
有人追问道:“王妃是跟谁学的作画?”
陈静溪眨了眨眼,“没学过。”
众人闻言,更加惊讶,随即又是一阵轻笑声。
陈静溪直言道:“要学过才能画吗?没觉得,画画嘛,就是我情绪的一种输出,有笔就能画,我又不靠此技能谋生,何须拘泥于师承与技法?我画的开心就行。”
众人:“……”
陈静溪又在她的画上加了几笔。
“王妃加的这个是什么?”
“坟头!”
又在旁边写上两行字,‘有脸做好你的人,没脸闭好你的嘴。懂?’
“扑哧——”
上官盈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肃王妃不高兴了?”人未到,声先至。
陈静溪一听这话,心中便冷笑连连。
这卢若瑶真是会做人,一来就给她扣上“不高兴”的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仗着肃王妃的名号在欺压人呢?
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点“欺负人”。
看向走近的卢若瑶,只见对方衣着华丽,气质高雅,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陈静溪先开口:“大皇嫂安好。”
卢若瑶点头轻笑,“三弟妹客气了。”
双方见礼后,卢若瑶瞧了眼周围的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人冲撞了三弟妹?说来也是我的不是,下人递消息进来时,我正好在准备厨房交代吃食,这才晚了一步,三弟妹你别往心里去。”
卢若瑶声音柔和圆润,一脸笑意。
陈静溪心中虽不喜,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这荣王妃明着说是自己的不是,但听这话的人都清楚,是在说她。
“大皇嫂说得是,我们是在说作画的事,自然要放心上。”
卢若瑶一噎。
正当气氛稍显尴尬时,身穿绯色衣裙的贵妇站了出来,打破了沉默。
“荣王妃,不如先看看姑娘们的画吧。”
卢若瑶欣然应允,一行人便移步至画作展示区。
一番浏览后,卢若瑶对江惜婉的画作赞不绝口:“惜婉今年的画又进步很多,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谢王妃称赞。”江惜婉致谢完,又转头看向陈静溪,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肃王妃,你觉得我这画如何?”
陈静溪歪头看了一眼,她对画没有什么鉴赏能力,说不上好与坏。
简单点就是她没有那个艺术细胞,你要是问她这个东西画的像不像,她还能说上一二。
江惜婉见她半天不语,下额轻抬,挑衅地道:“怎么?王妃是觉得我这幅画不好?”
陈静溪随意地说了声:“挺好的。”
“王妃既然觉得我这画还行,不如买回去,也算为灾民添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