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君和笑道:「朕还真舍不得将他磨得太利,失了本心,到时大哥定要怪罪朕了。对了,你得到的那个消息是否准确?」
景惟点了点头,道:「应该不错。陛下,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您刚才也许了无双世子,到时便是水到渠成,兵不血刃,便化解了神冥教的威胁。」
东方君和道:「只是那风闻雪极为精明,又年长无双十岁,心机深沈,阅历也多,只怕将来无双压制不了他。」
景惟呵呵一笑,道:「陛下,您担心什麽呢?所谓出嫁从夫。就算风闻雪再怎般厉害,将来成为皇家的人,为无双世子生下子嗣,都改不了孩子姓东方的事实。何况您也不要小瞧无双世子的本事。如今他便能让风闻雪为他怀了孩子,将来未必不能将人抓在手心里。」
东方君和点点头,道:「不错。风闻雪只是一介江湖人,论後宅里的心机、手腕,未必玩得过皇室出身的小家夥呢。」
「正是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都坏心眼的,很有默契地没打算将那个消息告诉东方无双。
东方无双忙叨了一个多月,终於将事情安排妥当。他心里惦记著风闻雪,可受不了一直关在京里不得出去。也知道求他老娘是没用的,便干脆直接进宫向皇上讨了圣旨,大摇大摆地离了京城。顺带著将赵小楼也接走了。
风听雨为赵小楼生了个儿子。此事东方无双早已打探清楚,却故意没有告诉赵小楼,等著到时让风听雨自己给他个惊喜吧。
他却不知,自己也有个大惊喜正等著他呢。
从京城到神冥教总舵一个月的路程,生生让东方无双快马兼程,半个月就赶到了。
他们到达清风镇的当天,便有人来接应,却是风听雨派人来接赵小楼的。
赵小楼被无言蒙了双眼带走,东方无双却被留了下来。
他望著紫衣,嘿嘿笑道:「紫哥哥,你是不是也来接我的?要不要也蒙住我的眼睛啊?」
紫衣神色有些怪异,又似同情又似探究,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将他细细打量一番,才微笑道:「世子殿下,我们教主没让你去总舵。」
「不会吧。」东方无双闻言大叫,受伤地垮下小脸,道:「我千里迢迢地赶来看他,难道连见一面也不可以吗?就算我做了错事,也该让我解释一下啊。」
紫衣摇摇头,道:「教主最近心情不好,谁都不想见。听说你来了,直接让我请你回去。」
「过了这麽久他还在生气啊。」东方无双委屈道:「这气性也太大了,比我还大。我不管。他不见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说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头也不理紫衣了。
他心里暗自祈祷赵小楼那家夥,去见了风听雨後可别见色忘友地忘记自己。只要他跟风听雨说一声,风听雨身为神冥教宗主,又是风闻雪的哥哥,一定能让自己去总舵的。
紫衣还想再劝他,忽然客栈的房门被推开,一人踱了进来。
紫衣看见那人,脸色一变,赶紧躬身行礼:書香門第「老教主。」
来人正是风听雨与风闻雪之父,前任教主风随柳。
东方无双蹦起来,连忙恭敬地道:「风前辈。」
风随柳沈著脸,看不出喜怒,神色与上回见面时不大相同。他对紫衣道:「你回去吧。这件事本座来处理。」
紫衣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便匆匆回去向风闻雪禀报了。
风随柳盯著东方无双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都有点发毛了,才道:「小子,你知道闻雪为何不想见你吗?」
东方无双低头道:「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