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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待她躺倒我的身边，清冷幽香扑鼻而来，在这静夜里，哪怕明知存在妖异的危险，仍拨动我的心弦。

我忍不住同她说出猜想，宋则笑得神秘莫测，&ldo;若真是如此，十一娘可还保有初衷?&rdo;

初衷?

和宋则白首同心，一生只有她一人;

得宋则的身心后，告之实情，将她抛弃;

与宋则一夜缠绵后拂袖而去;

杀了宋则。

到底哪一条才是我的初衷，我已然糊涂。

&ldo;可否留个全尸。&rdo;我道，&ldo;我不想死的太难看。&rdo;

宋则摸摸我的脸，甚是爱怜地说道：&ldo;痴儿，莫不是发烧了，我怎舍得要你的命。&rdo;

可是，我倒宁愿你要我的命。

&ldo;伤口还疼?&rdo;

我摇头，大半日功夫，伤口的痛楚减轻许多，伤药功效神奇，还真是仙凡有别。

她望着我，眉宇间甚是柔和，我忍不住又想逗她：&ldo;宋宗主为何执意要收我为徒，是不是想我伴你左右，又找不出合适理由?&rdo;

宋则道：&ldo;你是可造之材，年纪轻轻就已练就水镜诀的无明境，已入先天之境，只要稍加指点，即可步入修仙之路。&rdo;意思是爱才惜才还是想捡个现成便宜?

&ldo;只是如此?难道不是因我年少美貌有情有趣。&rdo;

&ldo;唔，比起那些……&rdo;

&ldo;嗯?&rdo;我为我的美貌与情趣不值。

&ldo;是，你年少貌美胆大妄为。&rdo;

&ldo;我尚不曾妄为呢，宋宗主。&rdo;

宋则嗔我一眼：&ldo;你已太过妄为，还想怎的。&rdo;

夜半，我沉沉睡去，忽觉有人端详我，有极低极低的叹息。我故作睡去，揽住那人，那人似欲挣脱，最终又没有。我亲一下那人的脸，那人也任我亲了。我知道天长日久可养成习惯，可区区两日就成了习惯的，简直不可思议。我会想到今后的孤枕会否难免，她是否无人可替代，我甚至想到与她一夕欢爱之后江湖再见。

每每想到此节，心里都像是碎裂一般，脆弱的不可思议。我想，大抵是我的报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