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开门后,客厅里一片黑暗,玄关处放着的还是夏天用的凉拖鞋,说明时轻语出国期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居住。
简稚心情好了许多。
开灯后,她在玄关处换了鞋,袜子早就脏了,她干脆直接打赤脚,只穿着一双蓝色的凉拖鞋。
时轻语则是一回来就冲进卫生间洗澡。
简稚知道她是嫌那男人脏。
简稚被冻得哆嗦,开了空调后,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窝在沙发上,仔细打量起四周,耳边依稀能听到沥沥水声。
这里是时轻语的家,装修很有时轻语的风格,全是简约的家居设计,上次她匆匆一瞥,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又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简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时轻语洗完澡出来时,客厅里空调温度适宜,沙发扶手处放着一件深灰色大衣,可简稚并不在。
时轻语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高跟鞋,坐在沙发上,吹完头发后,又去烧了热水。
接近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时轻语去开门,只见简稚搓着手,笑着说:“我去外面药店买了瓶红花油。”
外面下雪了,她还是只穿着高领毛衣,身上头发上都是细碎的雪花,鼻尖冻得通红,一张嘴就是一口热气。
时轻语让她进来,想说家里有红花油,最后还是没说,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简稚全身像是有热流流过一般,暖洋洋的。
见时轻语没有赶自己的意思,脚踝也肿得更高,她去找冰块给时轻语冷敷后,说:“我帮你揉揉。”
时轻语几乎没做犹豫,摇头说不用。
简稚则取出刚刚顺道买的无菌医用手套,认真且严肃地说:“就当我是医生,好不好?”
脸色认真严肃,但却是柔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如果没有半年前发生的事,时轻语肯定会直接同意,尽量都顺着她。
因为她知道她喜欢她,而她却在利用她逃避现实,所以她会尽量应着她。
可事实就是事实,她们已经离婚了。
“我自己来就行。”时轻语曲着腿,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手心里,揉搓至发热,贴在脚踝轻轻按揉。
自己给自己揉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力道会根据主观感受改变,角度也会因为客观因素无法面面俱到。
“还是让我来吧。”简稚把她的脚抬到自己腿上,脚脖子已经肿得和小腿一样粗,不知道踝关节和韧带扭伤了没有。
简稚只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时轻语的那只脚也高冷可爱得很,脚趾头粉粉的,趾甲是纯天然的肉色。
似乎是自己盯得太紧,那玉葡萄似的脚趾头紧张地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