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一个艳丽的女人的……裸照,非常不堪入目。
檀茵的脸褪得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的!伯安不会这样的!这怎么可能?
都是你这个神经病!都是你害我的!她脑海突然出现这样的回忆,回亿里的伯安气急败坏地拉住她的头发,不断的踢打,就是因为你的病,所以我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都是你的错~~
不不不,她也不愿意有幻听幻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发生了,没有了!不不不~~
冷不防,她手里的照片被一把抽起,她想抢回来,但是她的小孩明智已经看到了。
&ldo;你应该在学校的!&rdo;她用力抢回来,&ldo;为什么突然跑回家?你逃学是不是?是不是?&rdo;
明智满脸是泪和伤痕,&ldo;爸爸不要你了,因为你是神经病!&rdo;他愤怒的挥舞拳头,&ldo;同学笑我是神经病的小孩,排挤我!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一死?为什么不去死?你生下我做什么?生下我做什么?!&rdo;
他一把拉开衣服,&ldo;你看!就是因为你,害我被打得这么惨,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害我天天被欺负!为什么要生下我~~&rdo;
&ldo;你给我住口!&rdo;檀茵愤怒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明智被打得往后跌,脑门重重的敲在桌角上,张著眼睛倒下,居然气绝了。
她……她居然杀了自己的孩子!她颤抖地抱起死去的明智,邪秽的照片撒了一地,像是在嘲笑她。
&ldo;我为什么不去死一死?&rdo;她的泪婉蜒过没有表情的脸,&ldo;为什么不去死一死?&rdo;跌跌撞撞的,她搭了电梯到了顶楼。
顶楼的风好大好大,她脱了鞋子,颤巍巍的站在围墙上,就要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困惑地想著‐‐这里到底是哪里?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什么是现实,又什么是虚幻呢?她突然不懂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其实不认识这一切景物。
伯安真的那样对待过她吗?为什么她&ldo;记得&rdo;,却没有实感呢?有种失去的滋味,她想不起来,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滋味……
风吹得她的嘴唇干裂,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粒小小的、像是砂砾的东西,却在舌尖爆裂开来。
&ldo;是盐。&rdo;她喃喃地说。
盐……香包……她和伯安一起尝了那一小撮盐,真正的记忆蔓延开来,清洗了虚伪。
&ldo;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do;她大叫,冷不防却被一只手抓住脚踝。
满脸鲜血的明智狞笑著,硬将她往下扯,&ldo;太迟了。&rdo;
&ldo;伯安!&rdo;她的声音让猎猎狂风吹散了,显得那样的无助。
伯安在充满淫靡气息的宾馆房间里抬头,像是听到了无声的呐喊。
他在做什么?他突然非常厌恶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已经半裸的娇容不满地叫著:&ldo;喂,你怎么这样?把人家的火撩上来了突然撤退,你是不是男人啊?&rdo;
&ldo;我今天没心情。&rdo;他说不出的心慌,迅速地将衣服穿上。
&ldo;别这样……&rdo;娇容从背后抱住他,&ldo;我们可是共犯呢,不管是对婚姻,还是工作,都是堕落的罪犯……&rdo;
&ldo;我和你不同。&rdo;他突然一阵阵的头痛起来,强烈的香水味道让他作呕……还是淡然没有滋味的午餐作祟?
&ldo;我们没有任何不同。&rdo;娇容的手指像是灵活的蛇,侵入他的衬衫里头。
令人昏沉的浓烈香气……他神智渐渐的昏迷,有一种滋味,一种很重要的滋味,他一定要想起来,那是非常重要的……
他呼吸粗喘起来:心慌得干渴起来,一个就在舌尖的名词……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味蕾瞬间觉醒。&ldo;是盐……&rdo;
盐、香包、试炼……檀茵。
&ldo;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do;他吼叫起来。
&ldo;太迟了!&rdo;娇容的手脚都化为巨蛇,将他牢牢的缠住,&ldo;来吧,堕落自然有其快感存在……&rdo;
伯安拚命挣扎,只见一个小小的香包掉在地上,他伸手去拿,却被蛇女一把拍去那个香包,只听蛇女惨叫一声,香包飞撒出来的净盐像是强酸一般腐蚀了她,并且一点一滴的由下往上腐蚀,只剩下腐臭的液体和一张皱巴巴的人皮。
&ldo;檀茵,檀茵!&rdo;他捡起香包,&ldo;天啊,那一切都不是真的……檀茵!&rdo;
因为不是真的,所以,他应该想做什么都行吧?&ldo;走开!我没邀请你们进入我的梦境,你们不能够进来!&rdo;
他的怒吼像是一记雷鸣,整个世界因此崩塌毁坏,片片段段的粉碎、颓圮,他的意念像是一阵狂风,吹拂过整个恶梦。
等他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抓住差点坠落楼的檀茵。
&ldo;试炼过不过不要紧。&rdo;他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欣慰的眼泪从他的脸颊滑到檀茵的脸颊,&ldo;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要这样就好了。&rdo;他的身体被檀茵的重量往下拖了一点。
&ldo;但我不要你死。&rdo;檀茵的泪和他的混在一起,&ldo;我怕我是逃不过了,放开我吧……&rdo;
粉碎一切妖异,却粉碎不了抓住她脚踝的冥主。冥主表情狰狞的往上抬头一笑,&ldo;你来不及了。最少,她是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