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郁川正在应酬时收到消息,立刻点开图片,先是判断那人只是一个小偷,跟他调查的那些事没有什么关系后,看到照片中陶绮言呆立在原地,还是中途离开了饭局,来警局门口接了她。
他想着她应该是第一次进警局,说不定会后怕之类的。
结果现在,手腕处红肿一片,还有心情调戏他,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下车前,谭郁川手臂伸到后座,摸索出一个药箱。
“你车上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他不答,抓着陶绮言的左手小臂不让她乱动,给她上药。
他肘部撑在扶手箱上,低着头给她喷云南白药。男人离她很近,她闻得到他身上的清淡的木质香气,周围难得安静。
“已经开始肿了,你是没有感觉的吗?”
他抬起头与她对视,没有镜片的遮挡,陶绮言倏尔一愣,他鼻梁好挺,睫毛怎么这么长。
“因为确实没有多疼啊。”
她往后稍挪了挪,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轻声回答。
她本来就很能忍痛,这是令她骄傲的一点之一。
“还好啦,幸好是左手,嘿嘿。”
她想让他放宽心,起码不要对她皱着眉头,不过好像无效,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不过脸好看的人皱眉也好看。
陶绮言用右手拉开车门,下车。
“拜啦,谭老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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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陶绮言去了医院,简单面诊过后,拿着医生给开的单子去了康复科的一间科室。
医生刚一上手摸她的后颈就皱了皱眉头。
“你这够硬的啊。”
手上用劲儿,陶绮言轻嘶了一口气。
“痛就对了,你这儿不通当然会疼。”
老中医带着老花镜,坐下,眯着眼睛看她的单子。
“看你年纪这么小,脊柱就有点问题了。”
“是不是久坐?”
“是不是爱翘二郎腿?”
“是不是天冷手脚冰凉,有时还会偏头痛?”
“……”
别骂了别骂了。
陶绮言像个乖乖被摆弄的玩偶娃娃,龇牙咧嘴地完成了第一次的按摩。
“之后每周都要来一次,还有针灸,记得不要熬夜不要整天忙着工作,多长点肉,要保持心情愉快,”这个老中医简直像她奶奶一样,全程唠唠叨叨,“你们这些小姑娘不要觉得秋裤难看,年纪大了都要感谢它呢,脊椎可不是小问题,现在不注意老了有你苦头吃……”
陶绮言除了躺在理疗床上时管理不了表情,其他时候都是微微笑着的,一句一句应下老中医的叮嘱。
从医院出来,太阳晒得她暖洋洋的,今天难得没吹冷风。
她在医院门口拍了一张自拍,比耶皱鼻可爱得很,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发给了谭郁川。
“谭老师,我有乖乖来看医生哦。”
对方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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