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的生计着想,这种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上官思辰的八间铺子她都敢收,何况这上官凌名正言顺的补偿款呢。
……
御书房
“皇上,派兵攻打南疆蛮夷小国,为何要让凌王带兵?”上官思辰站在龙案对面,一张俊脸肃严沉着,连低沉的语声都泄露出他此时的不满。
他实在没想明白皇上的用意。攻下南疆蛮夷小国,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论派谁去,结果都是大功一件。可皇上偏偏却任命凌王为元帅,将这随手可得的殊荣给了凌王。这不能不让人诧异,更是让人不可理解。
这种事即便轮不到自己头上,但太子和文王都是可选之人,皇上应该很清楚才对。
上官谦气势磅礴的稳坐在龙椅上,一双深眸锐利如鹰的看着对面之人,良久,他轻叩着桌案,“太子和文王同你一般,已找过眹。眹知晓你们是何意,但眹圣意已决,已发下文书,此事就此作罢。”
“皇上,臣不服!”上官思辰出口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他随即放缓了语声,“皇上,您这番做法,无非不是在助长凌王的势力。你既对他有猜忌之心,又何必再让他带功卷入朝堂之中。”
闻言,上官谦鹰眸骤冷,“你怎知眹是想让他带功入朝堂?”
上官思辰略微惊讶,黑眸闪烁晃过一丝了然,随即躬身垂目,“臣愚昧。望皇上恕罪。”的确,皇上不可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凌王入朝参政的。只怪他一时糊涂没猜透皇上的意思。如今那名妇人已经出现,皇上除掉凌王的心怕是铁心铁意。
似乎很是满意上官思辰的开窍,上官谦并无责罚之言,转开话题突然沉问道:“要你找的人,可有找到?”
“回皇上,臣派出去的人在南馆发现了那妇人的踪迹,但不知怎的,等臣下令去捉拿那妇人时,已不见了那妇人的踪迹。”
上官谦鹰眸紧敛,迸射出一丝戾气,“看来凌王是知晓了一切!”深吸了一口气,他语意近乎无情果决,“看来眹让凌王出兵,也不算太晚。你且好生监视他,这次攻打南疆蛮夷小国,眹定要他有去无回!”
“是,臣遵命。”上官思辰嘴角暗自扬着一抹冷笑。
正准备离开,突然上官谦别有深意的问道:“那凌王妃是何时学会验尸之法的?”
上官凌顿时蹙起了眉。宫中盛宴那晚的事他因养病在府中,并未亲眼见到那晚的情形,但已是听说了整个经过。
那慕容紫自从撞墙轻生醒来后,就与之往常的性情大不相同。记得在府中春儿身亡之时,他也亲眼看到慕容姿淡定从容的验尸,并为自己洗刷了罪名。记得当时他也问过她是如何懂得验尸之法,她当时是说自己看书学成。
他想她久在深闺,能看懂一些并未难事,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都能卖弄一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非会有那般作为。
这其中的蹊跷他也很想知道!
想到那女人那日对自己的狠厉无情,上官思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
“回皇上,据臣了解,慕容紫会些验尸之法乃从书中习来。莫非皇上觉得其中有何不妥?”对于此事,上官凌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也就如实回道。
“那凌王妃嫁入凌王府不过短短时日,却已心系凌王,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她不是一心钟情于你,誓死也要嫁于你吗?”
上官谦的这番话犹如打了上官思辰耳光一般,顿时让上官思辰心中对慕容姿的愤怒更加加深。
他原以为慕容紫对自己有多忠贞不渝,没想到却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上,恕臣无能,没能将慕容紫控制在手,如今她那水性杨花的行事,臣也不得其解。”说完,上官思辰俊朗深邃的脸已是青黑色。
上官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没有留她的必要。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
“是,臣知晓。”
……
连续半个月上官凌白日都不见踪影,但每晚定会准时出现在她房中,刚开始慕容紫还有些厌烦他的厚脸皮和无耻,到最后干脆直接将对方忽视,反正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除了自己不能正常的睡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外,其他的也算井水不犯河水般的过日。
容秋替慕容紫找的掌柜姓张,叫张良,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都比较稳重,很是被慕容紫欣赏。时不时的慕容紫还会抽空找他聊聊天,她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迫于自己是老板,也经常向张掌柜讨教一些问题,而且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些繁厚又浪费时间的帐薄,她干脆教起了张掌柜阿拉伯数字,并自己绘制一本做账的表格,让张掌柜用阿拉伯数字记账。
对于慕容紫的这个记账方法,张掌柜起先是很不理解,但后来运用到实处,却也慢慢的佩服起慕容紫这个老板的与众不同之处。加上慕容紫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官家贵族小姐的架子,偶尔高兴了,还能时不时逗乐跟人开开小玩笑,让张掌柜在平日不由得就和她走的近了几分。
对于张掌柜,慕容紫觉得他跟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总是不骄不躁,很有耐心的做完,有事没事就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书籍,甚至就是连对未来的憧憬都一样。她想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生活,能找个一心相对的人最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也无所谓。张掌柜也是如她那般没什么太崇高的追求,只希望多攒些银子回去孝敬自己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