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一进了屋,就招呼老头:“王老伯,妙啊妙啊,我在庙里求了一求,仙师就把咱老婆给送来了,仙师可真是神通广大。”
王老伯听到这儿微微一笑,告诉那猢狲脸的男人:“小孙,这可不是仙师送给你的,你别搞糊涂了,这可是你王老伯送给你的。”
“我在庙里求仙师赐我一个美貌娇娘,一回头就看到了她,她肯定就是仙师派来给我的,怎么能是你送给我的?”
王老伯听他说到这儿,赶紧让他打住:“小孙,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这女人是自个儿到庙里去的,可再怎么说,你这老婆也是我帮你弄到手的,再怎么样,你不也得感谢感谢我吗?你怎么光顾着感谢起仙师来了?”
“行行行,那小孙我就谢过王老伯了,老伯呀,我可把她给带走。”
“别别,你怎么能口头上说谢谢就把人给带走,谁稀罕你这一句谢谢。你不得有点表示?”王老伯说到这儿,脸拉了下来。
这小孙看到王老伯似乎是有些害怕的,一看到他变了脸,赶紧陪笑:“老伯,那那您说这怎么个表示法?”
王老伯又变得笑嘻嘻的,告诉小孙:“小孙,你回去拿三斤肉来,我立刻就把人给你。”
小孙拿王老伯没办法:“行,我今儿个晚上就去凑三斤肉来,晚上就来找你换人,老伯你等着,你可别把她给卖给别人。今天晚上我就要洞房花烛夜。”
小孙走了,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躺倒在地的苏夫人,还有王老伯那个痴痴傻笑的儿子以及默默地站立一旁、沉默不语低着头的阿萍。
苏夫人躺在地上心里头一琢磨,“我还躺着干什么?要不然我坐起来得了。”
苏夫人刚想到这儿,一翻身,坐了起来,这可把王老伯给吓了一跳。
苏夫人一跃而起,一伸手就把王老伯给打昏了,顺带着把他那个傻儿子也打得昏了过去。
一直面无表情的阿萍这会儿总算是有点表情了,有些害怕地看着苏夫人。
苏夫人安慰阿萍:“别害怕,姑娘提醒我茶里被人下了药,我感激姑娘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姑娘?”
苏夫人话刚说到这儿,阿萍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直没张嘴说话的她也总算是张开了嘴:“女侠,女侠,求女侠带我离开此地,小女子感激不尽,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女侠大恩大德。”
苏夫人赶紧扶她起来:“阿萍姑娘,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嫁到这家人里来?”
“女侠,小女子本来住在湫水县的县城之中,自幼与周郎情投意合,定下了亲事,可有一日与周郎夜游湫水桥,站在桥上,忽然觉得有人拉着我的腿把我拉到了水里,等我再一睁眼醒来,就到了这个村子里。这老头对我是又打又骂——”
阿平说到这儿,脱下了外套,露出一只胳膊,那胳膊上满是伤痕:
“非要我嫁给他的儿子,替他家传宗接代,求女侠——”
阿萍姑娘作势又要跪下,“求女侠带我离开此地,等这老头子醒过来,不管他知不知道是我提醒了你茶里有药,他都会怪罪于我,到了那时,我活着也未免太痛苦了。”
苏夫人赶忙扶住了阿萍:“阿萍姑娘,我现在就带你走。”
阿萍听到这儿喜极而泣,可她突然又想起个事儿来:“女侠,女侠武功高强,不知能不能把这村中的姐妹一并救出来,这村里有好些个姐妹都跟我一样,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带到这儿来的,被迫嫁给了一个她们一点也不爱的人,困守在此地,逃不出去,有的甚至已经被迫无奈怀了身孕了。姐妹们多次试着想逃出这村子,可是每次往外一走,村子里的男人又很快会追上来把我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