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吧。&rdo;
&ldo;不光是可能,而是极有可能。&rdo;
今天的事情至此就告一段落了,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塞姆变得越来越心事重重,越来越少言寡语了。他的月亮看起来越变越小了。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他从屋里走出来‐‐穿的竟是那件旧外套!
&ldo;这是怎么回事,塞姆?&rdo;我问他,&ldo;我想,您早就把这件外套搁在一边儿了,或者用您的话说是给&lso;扔了&rso;?&rdo;
&ldo;是这样的。&rdo;
&ldo;可还是又把它翻出来了?&rdo;
&ldo;是的。&rdo;
&ldo;是气得吧?&rdo;
&ldo;当然!我气坏了!&rdo;
&ldo;对那下弦月吗?&rdo;
&ldo;已经成新月了。我不能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克莉乌娜‐爱了!&rdo;
&ldo;看来我当初说的没错!&rdo;
&ldo;是的,事情正是像您想的那样。可还有件事把我气得不行。&rdo;
&ldo;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rdo;
&ldo;可以,我告诉您。昨天我又去她那儿了。她这几天待我很不好,几乎都不正眼看我,回答我的问话也总是短短的。昨天我在她那儿坐着,头靠在一根木桩上。那根木桩上大概是有根刺儿,把我的头发绞住了。等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尊贵的脑袋被猛地拽了一下。我一回头儿,看见了什么呀,先生‐‐我看见了什么?&rdo;
&ldo;我猜‐‐是您的假发?&rdo;
&ldo;对,我的假发挂在了那根刺儿上,帽子被扯下来了,掉在地上。&rdo;
&ldo;这下当初那个漂亮的满月自然就变成新月了?&rdo;
&ldo;可不!她先是站在那儿,瞪着我,就像‐‐就像‐‐就像瞪着一个脑袋上没长头发的人。&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她就号起来了,就好像她自己长了颗秃头似的。&rdo;
&ldo;最后怎样?&rdo;
&ldo;最后?最后就成新月了,她冲出去,没影儿了。&rdo;
&ldo;也许她不久又会像上弦月一样在你面前出现呢?&rdo;
&ldo;不会了!因为她让人给我捎话儿了。&rdo;
&ldo;什么话儿?&rdo;
&ldo;我不该再去找她了;她如果再嫁的话,也得嫁个头上长头发的丈夫‐‐这不是很蠢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