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炀从桌上拿了包餐巾纸递给他,“擦擦!”
夏铭接过后,有些哽咽:“谢谢!……呜呜呜,我不活了!……”
“你才多大,怎么弄得跟小姑娘失恋了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白榆炀嘲笑着。
“你不懂!”夏铭又抽了几张纸,擤了擤鼻涕。“他们虽然瞒着我,但我看过检查报告单了,上面写着亨廷顿舞蹈病。我后来查过了,这是遗传病,治不了,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完了?”
“遗传病?你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有人这样?”
“没有,所以说我惨啊!十万分之几的生病概率让我一个人遇上了!你说是不是很惨!”
“额,我觉得你应该去买彩票?”
“你该不会是问度娘的吧!”郭御有些无语的冷声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夏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郭御扶额,真心建议:“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体检,最好去精神科看一下是不是有疑病症。”
“你才有病呢!”夏铭啜泣着,不爽的回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洗手池走去。
郭御和白榆炀相视一笑。
白榆炀觉得今儿这事还真是离奇的很,本来是要找人算账的,结果莫名的有些同情起对方来,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吧。
“唔,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请你们吃个饭吧,就当赔礼道歉了!”夏铭洗完手,擦完脸上的泪痕,诚心诚意的说着。
“嗯。”白榆炀看了眼郭御,对方没拒绝,他就直接给应下了,蹭饭什么的他最在行了。
饭局过了三巡,夏铭就端起酒杯,诉说着自己这一年来的错事,“御爷,真是对不住,之前我一直在黑你,都说黑道深处自然粉,我现在成了你的小迷弟,你该不会嫌弃我吧!小弟敬你一杯酒!”
坐在饭桌上,看着白榆炀那按耐不住的手逐渐接近酒杯,郭御不由的皱起了眉,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明明上次ktv就说自己不能喝酒的,怎么在这儿这么……
“御爷?”夏铭觉得郭御的表情有些复杂,私心里琢磨是不是自己又把人得罪了,这么想着额头上不由的冒出了一层薄汗。
“嗯?”郭御回神,余光还在关注着白榆炀的手,嘴上认真的说着,“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啊?”酒杯都到眼前了,这八二年的拉菲都开盖了,你跟我说不能喝酒?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御爷,是不是这酒配不上你的气质,也对,你在家一定都喝腻了吧,要不我们换点其他的?”
“不用了,我看白开水就挺好的,以水代酒,健康安全。”郭御看到白榆炀端起酒杯往杯子里嗅了嗅,还一脸满足的模样,有些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御爷你说的对。我干了,你随意。”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白榆炀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郭御,脑子里浮现出之前喝的那杯白色的二锅头,觉得往事不堪回首,赶紧收回视线,喝点东西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