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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柯拉丽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

&ldo;我该走了，&rdo;帕特里斯&iddot;贝尔瓦上尉心里想，他感到偷听丈夫和妻子之间的谈话实在有点尴尬。但他又留下来了，他担心柯拉丽妈妈，担心埃萨莱斯袭击她。

&ldo;你怎么总这样看着我?&rdo;埃萨莱斯说。

柯拉丽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说：

&ldo;怎么?我没有权利怀疑吗?&rdo;

他讥讽地说：

&ldo;我为什么要撒谎?如果我不是肯定你一开始就在这里，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打电话。&rdo;

&ldo;我在上面。&rdo;

&ldo;那么，你都听见了?&rdo;

&ldo;是的。&rdo;

&ldo;也看见了?&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看见我在受刑，听见我在叫唤，你没有做出任何事情来保护我，使我免受痛苦，逃脱死亡!&rdo;

&ldo;没有，因为我知道真相。&rdo;

&ldo;什么真相?&rdo;

&ldo;我一直怀疑而不敢接受的真相。&rdo;

&ldo;什么真相?&rdo;他更加大声地重复着。

&ldo;关于你出卖同伙的真相。&rdo;

&ldo;你疯了，我可没有出卖。&rdo;

&ldo;啊!别抵赖。的确有一部分事实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的意思，以及他们所要求于您的。但是他们想向您索取的秘密，就是叛国的秘密。&rdo;

埃萨莱斯耸耸肩膀说：

&ldo;叛国是指背叛自己的祖国，我又不是法国人。&rdo;

&ldo;您是法国人，&rdo;她喊道，&ldo;您要求加入法国国籍，您已获得法国国籍。您在法国娶了我，您住在法国，您又在法国致富。那么您背叛法国就是叛国。&rdo;

&ldo;那么，这是为了谁呢?&rdo;

&ldo;啊!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多少年来，上校、布尔赖夫以及您所有的同伙，你们干了一番大业，这是他们说的，现在你们为共同事业创造的财富而争吵，他们谴责您想独吞这笔财富，而又想保守这个不属于您的秘密。我觉得这件事比叛国更肮脏更卑鄙……，我不知道这叫偷还是抢。&rdo;

&ldo;够了!&rdo;

埃萨莱斯用拳头捶着椅子的扶手。柯拉丽并不胆怯，她说：

&ldo;够了，您说得对。我们之间的话说得够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您打算逃跑。这就是自白。警察局使您害怕。&rdo;

他又耸了耸肩膀说：

&ldo;我什么都不怕。&rdo;

&ldo;那好，您走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