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突然安静下来。股压抑的毒息笼彧在等猜凹高勇却在欣赏茶杯上的荷塘月毛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典韦、许褚二人觉察到气氛不对,对视一眼后,齐刷刷向门外跨出一步,同时研究起门框的结构特点来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刘协正在打砸一切能够看得到的器物,花瓶、竹篓、案几、杯子、碗碟,连床榻也踹上几脚。怒火中烧,吓得常侍远远地躲在一旁。徐晃看的难受,杨奉视若无睹。
“杨太尉?”正无计可施时,徐晃一眼看到杨彪急匆匆走来“您快劝劝皇上吧,已经折腾两三天了。再这么下去,只怕宫里的器物都要购置新的了。”
杨彪点点头,县上的火气可以理解,想自己不也在家砸了一整日!高勇太跋扈、太嚣张,从进城开始,高调宣扬,丝毫不给皇帝颜面。上一次来,晋升车骑将军,这一次来。直接封王拜大将军,朝廷里能封赏官位都给他了。如此下去,等到高勇再踏入洛阳,岂不就该这是一个死结,谁也躲避不了。
“皇上息怒,老臣有急事禀奏。”杨彪轻叹一声来到门外。“回去吧,有事就像秦王禀奏。联这个皇帝不过是愧儡,你们不嫌累,联还觉得累呢。”刘协嘶哑的声音传出,透着凄凉。
杨彪微微摇头,再上前一步抵住屋门,“皇上,是南边的消息。”
视线转回司徒府,沉默终于被打破。
高勇轻放下茶杯,脸上平静的凝望屋顶,“实话实说,我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连这个王都是手下人极力规劝的。原本是不打算要,也不打算踏入洛阳。谁知,有些人不死心,偏要破坏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有什事荀兄恐怕不知道吧,弘农民乱,除了抓捕典案的世族大户外。还牵扯到数千户无辜百姓。嗯,说无辜也有些不对,他们也参与了。哪怕是被蒙蔽的。世族大户基本上伏法,而这些百姓也被发配到凉州、幽州的苦寒之地。这次乱子,让弘农郡的经济到退十年。煽动民乱者死不足惜!”
“那你也不能满城抓人,如此作为,置天家颜面于何处?传到外面只会让更多人胡乱猜想。”荀彧涨红着脸,努力的辩驳。
“呵呵,哈哈!”高勇畅怀大笑。“天家颜面?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只要他老老实实。我也不会动他分毫。再说这些官员。拿着俸禄不思为民造福,反倒是祸害一方百姓,该杀、该死、活该株连九族!今日如此,明日如此,以后一切如此!”
“你太让为兄伤心,颐然不想那个位置,何必将皇上软禁?”
“软禁?没有吧,只不过让他治理一下洛阳,看看能力几何。你也能明白,洛阳城,我只控制了兵马。其他一切政务都留给皇上自行决断。可惜的是,我没看到洛阳有丝毫起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满眼的日暮西山。治理一座城池尚且如此,何能治理一个国家?”
“这洛阳不同于别处,皇上的话不一定人人都听。”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洛阳城外我肯定没人听。可城内却是畅通无阻,我的细作不是吃干饭的。治大国如烹小鲜,细微处见方圆,可是咱这位皇帝着实令人失望。论能力,他还及不上外面的一任县令。以前我没有在洛阳令上安排人手,由愕皇上发挥。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此次,调来司马朗管理一城,有了对比,才能明白自己的位置。至于其他,还请荀兄告诫一些蠢蠢欲动的人,这次民乱造成的危害不算大,我也就杀鸡做猴。倘若扔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举起屠刀了!”
荀彧怒极而笑,指着自己问道:“倘若其中有我呢?”
高勇摆起手来,指向东北方向:“全家被迁往奉天!管大儒想要成立专门收集、整理、研究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的学术机构小弟很赞同。已经责令政务院着手筹备。名字初步定为《翰林院》,兄长若有兴趣,可兼任文渊阁大学士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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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王信抵达洛阳,第一时间请见高勇。看着黑瘦一圈的王信,昔日的稚嫩小伙已经变成了英气勃发的青年。“偻岛历练的如何?”
王信端坐,笔挺的衣襟透着一股威武。这只有出身行伍的人才能具备。“回主公问话,偻人虽然矮小凶狠,却是练兵的上好对手。于将军的新兵练营每季都要安排教导师新兵前来实战,锻炼战阵配合之道。磨练凶狠杀气,只有见过血的士兵,才是合格的士兵。不过,偻人就那么几个像样的部落,全部加起来三五万可战之人,着实让属下费了一番心思,既不能一下子打死。又不能让他们壮大,还要时刻提防邪马台的动静,呵呵,不满主公,挺累人的。”
“你小子,还是直来直去,什么话都敢讲。”高勇呵呵笑骂,虽然二人年龄相差无几,可这身分地位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主公面前不敢妄言,实话实说才是忠诚。”王信肃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