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二和虞二郎先后跟着刘绰骑马而去,刚赛马回来的几个男孩子都有些疑惑。
刘二郎看着刘绰骑马的身影道:“绰绰真厉害啊!不是说昨天才第一次上马背么?怎么今日就能骑着跑了?比我都厉害呢!”
“许是李二郎教的好?”刘谦随口道,“他们这是去哪了?刘纯,绰绰骑的是你的马?”
刘纯脸色讪讪的,“反正我也累了,不想骑了,就让绰绰骑着去散心吧!”
“散心?咱们今日不就是出来散心的么?”杜鹏举道。
刘萍知道刚才的事忠管事全都看到了,隐瞒也是无用。
除了忠管事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家人了。
何况,她们本就是冲着杜鹏举来的。他问,她们自然要答。
她碰了碰刘娴的胳膊。刘娴突然红了脸,声音柔柔地道:“刚才五妹妹跟四妹妹和六妹妹两个起了口角。四妹妹误会五妹妹早就知道了李二郎的身份,却故意瞒着不告诉大家。害得四妹妹昨日不小心冲撞了李二郎,有失礼数了。”
刘娴和刘绰是刘家一众女孩儿里长得最出众的。
刘绰年纪小,若论少女的妍丽温柔,自然是刘娴。
这番娇羞软语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加清丽动人了。
刘娴如今已经十二岁了,因为她容貌出众,上门提亲的人家已然不少,可是她娘亲冷氏一个都没答应。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们娘两个都看上了知根知底的杜鹏举。
杜鹏举长相周正,性子好家世好,从小长在刘主簿家中,与刘娴一般大小。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都不为过。
刘媚在一旁尴尬道:“真的是误会一场,我们也没怎么说她,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罢了。哪知道五姐姐如今小性子得很。我跟四姐姐向她赔礼道歉都不行了。”
刘娇也道:“裕阿兄解释过后,我们就知道实情了,也向她赔礼道歉,说尽了好话,她却不顾我们刘家的体面,当着外人的面,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了!”
刘谦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这一天早晚都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以后,等李二是赵郡李氏家的事情曝光后,怕是还要闹一场。现在嫉妒的只是小孩子,将来嫉妒疯了的就是大人们了。
只可惜,他这个妹子压根对李二就没那个心思。倒真浪费了这老天安排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他倒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妹妹会吃亏。中秋家宴他可是见识过的,刘绰一张巧嘴说得钱氏和张氏面上无光招架不住。
刘谦犀利道:“如此,倒真是绰绰的不是了!我一会儿追上去,说说她!不过,四妹妹,你昨日是如何冲撞了李二郎的?”
杜鹏举与刘谦从小就有默契,心里头也是想维护自己亲妹子的,挑眉道:“是啊,我看那李二郎谦谦君子,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四妹妹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缘由,我们也好去替你说说好话啊!”
杜鹏举小时候长得十分可爱,又经常跟刘谦一起在夏氏那里玩。夏氏也极为宠爱他,拿他当半个亲孙子看待。所以,对五房姑娘们的称呼,杜鹏举向来是随着刘谦一起叫的。
刘娇看了看一旁的忠管事,语塞道:“我我昨日我与虞二表兄见他跟五妹妹一起在纯阿兄的屋子里玩叶子牌。那时,我以为以为他是纯阿兄的奴仆。我输了牌,他要我回房抄写一遍《论语》,我一时气急了,便训斥了他不守规矩。今日,我已经抄了一遍《论语》,好生跟裕阿兄赔过礼道过歉了,可裕阿兄似乎还没有消气!”
刘谦了然的哦了一声,心道,“怪不得她今天拿了一沓写了字的纸来找李二呢,绰绰也真是的,如此大的热闹居然不告诉我!不过四妹妹,你还是放弃吧,李二郎怎么也不会看上你的。且不说家世匹配不匹配,我家绰绰一眼便看穿了李二郎的身份,你倒好,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还真把他当仆人呼喝了?人家隐藏身份而来,定然有他的理由,我们要是真告诉了你他的身份,才是得罪了人,替我们刘家招祸呢。”
一旁的忠管事忙道:“刘四娘子误会了,我家郎君向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何况不知者不罪,是我们隐瞒在先,刘四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道,“我家郎君本就对小女娘们态度极为冷淡,倒也不是只对你冷冰冰的。再说了,那裕阿兄是你叫的么?我家郎君费了多大的劲才哄得刘五娘子这般喊他?你倒好,自己上赶着这么喊,可不就惹我家郎君厌烦了么!没见你叫一声,我家郎君的脸色就冷上一分么?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你跟刘五娘子确定是同一个祖父母的堂姊妹么?”
刘三郎听明白了,他家妹妹又做了招人嫌的事了。
上回刘娇推刘绰落水后,他就叮嘱过她以后要小心谨慎低调行事。看来是没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