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爷有何吩咐?&rdo;
&ldo;你……去打听下,先前那姑娘的家世。&rdo;
……
自从苏老太太让苏姒卿在屋内反思,她便依言守着自家妹妹,不时陪苏阮卿在屋子里说笑。二人同住先前治伤的那间客院,在左台寺的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还有件趣事便是,段绍有一回出现在了客院中,虽是一本正经地说偶遇,可他手上捧着几束采来的野花是怎么回事?
段绍还向苏姒卿问了番苏阮卿的情况,得知心上人暂时无法下床,唯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段绍心想,自己算是体会到这种哀怨之情了。
苏姒卿回屋后笑得肚子都疼。
而当事人苏阮卿见到那瓷瓶中摆放的鲜艳野花,也大致知道了段绍的心思。可她志不在此,甚至满心茫然,不知道自己被蛇咬了一口,怎么就招来了一朵傻桃花?
这日晚间,苏姒卿依旧是睡在了一张软榻上,她怕自己夜里碰到苏阮卿的伤口,便未曾与三妹同寝。不过这软榻也相当于床榻了,睡着还算舒服。
可苏姒卿有些认床,前几晚倒也还好,此时她却睡不着,望着房顶的格子,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
她开始胡思乱想。
之前自个儿打了苏锦卿,老祖宗也并未惩罚自己,大房又如何忍得了这口气?谭氏必有后招,只是不知爹娘和长兄在安国公府如何了。独自与妹妹二人在外,苏姒卿竟有些不安。
突然间,她想起有人曾对自己写的一句话,说是一切有他。
不知祝世子此刻又在何处呢?
窗棱似是有所感应,发出了一阵轻响。
苏姒卿在软榻上翻了个身,正巧面朝着那扇窗户,冷不防它又响了一记。登时,苏姒卿抱着棉质的被子坐起身来,她朝四周张望了番,只见四下的丫鬟都睡熟了,那方才的声响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窗外传来一道压低的男子声音:&ldo;是我。&rdo;
苏姒卿听闻这低沉有力的声线,在黑暗中似乎有令人一阵心醉的魔力,她浑身一个激灵,压抑着内心的不确定,轻轻向外问了声:&ldo;祝世子?&rdo;
有男子抱臂立在外头,沉稳地应了一声:&ldo;嗯。&rdo;
苏姒卿又惊又喜,她拿过架子挂着的衣裳穿好,随后再抬起那扇简朴的窗户。
于是祝靖渊便见到了苏姒卿露在外头的一双桃花眼,他抬起修长的手,便显出一个包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