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人僵了僵,他仿佛被吓到,下意识想缩手,却被很大力道地抓住,动不了。
赵泽成笑他:“不是说自己很浪吗,这就害羞了?”
纪绒反应一下,才回想起来这个“很浪”的出处是哪里。
与赵泽成第一次网络交流那晚的记忆涌上来。那一晚纪绒尾巴还没有一点动静,忐忑不安,也充满期许。他把宝都压在赵泽成一个人身上,像面对最最重要的考核,在意的要命,研究赵泽成每一条语音的语气,每一条文字的标点符号,严谨地筛选最佳的回话。
那一晚上纪绒梦里都是在和赵泽成聊天。
他想起整整两大页有关害羞的对话参考,自己想来想去,才选的这一句。
纪绒想到这里,脚步猛地停住了,把赵泽成也拉地停下来,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赵泽成“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纪绒便用那种满满都是开心的语调说:“到了床上,谁害羞还不一定呢,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完,他还照着笔记本上的指导稍稍抬起下巴来,冲赵泽成挑眉。
只不过纪绒大概不知道做这个表情和说这话的时候笑的这样开心,会有多违和。像个偷偷涂口红,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女孩。
不伦不类,但也可爱。
赵泽成想忍的,没忍住,还是笑了两声,他拖着纪绒的手继续往前走,加快了步调,嘴里道:“一定要在床上吗?”
纪绒没有听懂,“啊?”了一声,被赵泽成扯着手往前。
晚风微凉,渐渐地吹散了他脸上的热,却终究吹不散交叠在一起的,手心里的暖。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也许会锁……微博备个份
第10章
距离商场大概五百米远的露天停车场上,零星分布着几辆汽车。赵泽成的大众停在第四排的中间,前后左右的车位都空着,贴近了看,才会发现它在很细小的震动。
纪绒身上的衣物早不知被蹂躏到座椅的哪个角落去了,而赵泽成连上衣的扣子也没解掉一颗。
纪绒的身体被抵在前头的方向盘上,从间隙里挤出几坨细白软热的肉来,又被赵泽成一只手不讲道理地攥住,再松开,便留下了几根分明的红指印。
“疼。”纪绒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虽然人不高,但坐在方向盘上到车顶还是有挤,又因为冷,整个人都缩成白生生的一小团,垂着头可怜地看着赵泽成。
他被捏的痛了,鼻尖和眼角便又泛出些红来,眼里水盈盈的一片,同方才电影院里引着赵泽成耐不住要吻他时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