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问,啥也不说,值当没看见,飞也似的逃了。
“嘿嘿,那小子倒挺识趣!”
姜炎脚边一座毫不起眼的小丹炉里,传出个苍老戏谑的声音。
“哼!他现了我们的秘密,应该不留活口的!”姜炎望着多罗诺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既有不甘,又有恐惧。
“无妨!”
丹炉里的老者说道:“一来我还没寄身到新尸体上去,实力恢复还早,不一定就能杀掉他。二来,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丝荒古之意,隐隐有些克制我,不宜动手。”
“那你快一点罢!这人极有可能出去叫人去了。”
姜炎急得连连催促,丹炉中的老者也被他搞得有些烦了,骂道:“你实力太差了,否则我们直接去死亡沼泽就好,何必为吸取一点死气搞得这么费力!”
实力低微是姜炎的心病,无法,只得默默低头,帮老者护法。
多罗诺跑了段路,心说不对,“姜炎在楚秦门地盘上搞这个,不是在坑齐休嘛!我何必要帮他隐瞒!?”
“但是报告上去,正好黑河峰是南宫嫣然负责,说不定会被人以为我和南宫家合谋嫁祸……”
多罗诺虽然想得精细,但实在是有些联想过度了,把南宫家想对姜炎下手的动机,和姜炎那诡异的行动结合起来,顿时感觉有些难办。
“妈的!自己就不该去找那姜炎,撞见了那一幕,以后真不一定能择干净!”
想得烦了,又犯起了浑脾气,干脆把能捞的捞到手再说。径直找到正鬼鬼祟祟寻人的南宫利,舔着脸上前笑道:“南宫道友,我刚才看见姜炎了,不知道你先前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噢?”
南宫利正在愁呢,乐得白眉一挑,“算数!你告诉我姜炎在哪,我现在就找老甘说合去!”
……
醒狮谷,血池。
手脚皆无的狂刀悬在空中,皱眉望着井中血水,目光极为复杂,丝毫不以伤势为意。
残存的人类情感告诉他应该抗拒,但身体和精神都无比迷恋这里。
心灵痛苦挣扎时,往事的种种,如梦浮现。
想起了早已故去的父母,想起了自己无忧无虑的孩提时光。
那倒霉的师父,刚教会自家一本破烂道法,没两天就传回他半路上被杀人夺宝的消息。
想起了小小年纪,独自在人心险恶的白山闯荡……
最后想起了在白山做散修时,打家劫舍,刀口舔血的肆意日子。
“舔血……”
下意识地舔舔嘴唇,腹中一阵饥饿感传来。
“桀桀~”
瞬间失去了回忆思考的灵智,迫不及待地钻入血井之中,惬意地打了个滚,便一沉到底,再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