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吃惊又生气表情把我们大家都逗笑了。我也更得到了爸爸的信任。
哥哥力气大,性格又急,即使打不过也不会认输,所以经常打架,挨打的次数也不少。
我胆子小,也讨厌打架。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妈妈们都会教训孩子不要打架,哥哥不听,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爸爸因此更不喜欢哥哥,更喜欢我。哥哥还不喜欢干农活,大家都
说他很懒。爸爸偶尔会带我去河里抓鱼,有一次,我们在河口抓鱼,但是什么也没抓到。我
让爸爸去糙茂盛的地方试试,结果出人意料的抓到了。爸爸问我怎么会知道那里能抓到,我
说,&ldo;我们一开始去的地方是村里人常去的,鱼肯定少。所以就想到去人们不常去的地方抓。&rdo;
&ldo;对啊!就是那样的。我都没想到呢,你那样想很对。&rdo;晚上回到家后,爸爸当着家人又表
扬了我。哥哥很不高兴。&ldo;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爸爸不喜欢哥哥&rdo;,有时想到这些,我也
会有些内疚。但是,哥哥真的有让我讨厌的地方。有一次,我和哥哥一起烤玉米吃。结果烤
的最好的玉米他自己吃,把烤糊的留给我。我很生气,就告诉了爸爸。这时姐姐也说了之前
哥哥欺负他的事。爸爸很生气。一开始妈妈护着哥哥,不过这次爸爸发了很大的火。&ldo;不干活,
还欺负弟妹们,给我滚!&rdo;我没想到爸爸要赶走哥哥,开始有点后悔了。结果哥哥真的走了,
不久听到消息,哥哥去矿山挖煤了,6个月之后才回来。不对,不是回来,是要去平壤了,
走之前回家一趟。几天后,哥哥真的去了平壤,然后又是很久没回来。到了1930年代,进
私塾的学生大为减少。光是我们村就有4个人进入小学,后面村子的孩子们几乎都去了小学
读书。爸爸重视汉学,仍让家里的孩子念私塾。不过夏天过后,新学期开学,私塾里已经没
学生了,我也只能一个人跟着爸爸学习汉文。看到孩子们在学校里念书,我也很羡慕。放牛
时我开始拿着哥哥的国文教科书像读《三国志》那样读起来。三年后,突然传来消息,说只
要考试通过就能进入学校读书,而且根据考试成绩决定年级。我通过了,直接被编入四年级,
这样就与那些比我早上学的同学一个年级了。学校生活,我最头疼的是美术、音乐和体育,
成绩差到需要留级的程度,不过好在其它科目成绩非常好,综合平均之后,留级就被免掉了。
在体育方面没有自信的我最讨厌的当然是运动会,虽然那天对堡子里的人来说就像是一场节
庆,所有的人都去看。我的成绩总是最后一名,我幼小的心灵肯定受到了伤害。我5年级的
时候,哥哥娶亲了。接下来哥哥就常常以去嫂子家和工作忙为借口不回家,有时一个月也在
家不几天。我6年级的时候,哥哥赚的钱多了一些,哥哥进入了平壤的一家生命保险公司。
哥哥是公司里唯一普通学校毕业(不是传统私塾)的毕业生,常常自豪的说自己在公司获得
认可。我也该毕业了,我想考师范大学毕业后当老师。
我的成绩进入师范大学是没问题的,但是体检时我被判定为红绿色盲,按规定是不能当
老师的。主管招生的老师安慰我说,&ldo;商业学校的毕业生在就业上比师范学校毕业生更有优
势&rdo;。还有一个人劝我进入商业学校,那就是我的哥哥。当时哥哥已经完全自立,带着嫂子去
了平壤。哥哥说愿意支付我的一部分学费。1937年春天,我考取平壤商业学校。这所学校
既有日本学生,也有朝鲜学生,不过规模并不大。每年招收朝鲜族25人,日本人25人。不
论朝鲜学生还是日本学生家境都不富裕。日本学生主要是商人的孩子,朝鲜学生大部分是那
种连上大学的念头都没有的平民的孩子。他们都梦想毕业后找份工作,因此,进入平壤商业
学校对日本学生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朝鲜人来说,就像一步登天。接到通知书后我却得了
一种不知名的怪病,在家养了两个月才好。别说开学典礼,我去学校报到时已经开课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