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没等程璟反应,便一个手刀砍晕了他。
程璟身子软软地倒在沈重阳怀里,让他唇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ldo;这回啊,再也不能让你从我手里逃脱了。&rdo;沈重阳低声呢喃着,瘦削的手指划过程璟流畅的腰线,他闭上了眼,唇角的笑意畅快而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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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奴回头看了一眼被拥护在中间的马车,问身边的齐逸:&ldo;为何不看看车里?&rdo;
&ldo;没那个必要,那是沈侍郎的庶长子,前些日子才从瑜州过来,断断和世子没什么关系。&rdo;齐逸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目光落到了前方。
铁奴沉默,他的目光伸向了前方,难掩焦躁。
齐逸似乎了解他的心情,说:&ldo;别急,按你的描述,他离开邑州没有多久的,只是一早上的时间,就算再快,也不会快到哪里去的。&rdo;
铁奴没有说话,整个人都沉默得像冷硬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先行派遣出去的人飞驰回来,报告道:&ldo;在那边的路上的痕迹很杂乱,请您过去看看。&rdo;
铁奴面色一紧,齐逸看了他一眼,道:&ldo;别急,先去看看。&rdo;
一队人到了那人所说的地段,都看见了车轮来回碾压和极速之间倒转方向的痕迹,倒像被谁追赶忙乱奔逃一般,且这些痕迹之上还跟着许多马蹄印,一直缀在车轱辘印子上面,倒是证实了被追赶的事实。
铁奴的脸色沉了下来,齐逸在一旁也不说话了,他们顺着痕迹一路跟到了一处断壁,看到在断壁不远处痕迹浅了很多,便知这马车最终只行到了这里。
铁奴下了马,大步走到断壁面前,眼尖的看见了断壁上一处翻出来的新鲜泥土,是半个鞋印的形状,心里一沉,他将目光投she进断壁之下,当看到底下那一条被阴影遮挡住显得一片阴暗的江河,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松了一口气。
齐逸也下了马车,看到了下面的景象,那断壁之上长出的植株也有被压断的痕迹,便抽了抽嘴角,道:&ldo;这底下的水流平缓略浅,掉下去也死不了人,只要微熟水性,都能游到岸上,我叫些人下去找找,看这痕迹还是很新鲜,应该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现在下去找或许能找到。&rdo;
铁奴看着底下的河流,目光幽深,&ldo;如此,便拜托齐城主了。&rdo;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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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迷迷茫茫之间,只觉得睡了很久,睡到全身都软了,越发失了力气。
耳边传来了絮絮叨叨的声音,让程璟不胜烦躁,他侧了个身子,嘟囔了一句什么,接着睡,那些声音因他突然的动作停住了,倒是没有再继续。
又过了许久,程璟慢慢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一方素色的帐子,他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他猛地撑着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是一个素雅的房间。
程璟摸了摸脖子,下了床。
他几步上前,走到了窗户旁边,他伸手推开窗户,看了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眼,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然而他的手还没触碰到那扇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门木门便被推开了,露出了沈重阳那张布满了笑容的脸,沈重阳依旧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两个体型强壮的汉子,他一推开门,看见了程璟,略微有些诧异,&ldo;你醒得倒快。&rdo;说着,身后的汉子推他进了门,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程璟看着沈重阳,脸色非常不好,&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沈重阳愉悦地笑着,&ldo;我想干什么?&rdo;他微侧脸,仰视着程璟那张脸,瘦削手指叩着轮椅扶手,笑容越发深刻,&ldo;我想干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便足够了。&rdo;
程璟捏着拳头,大步越过他想要去开门,沈重阳声音兀然锐利起来,&ldo;你走不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