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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ldo;呵呵，亲爱的，我也爱你。那你悄悄说，只有我们三人听着，不传给第四个人。&rdo;杜晶笑得鬼鬼的。

朴忠贤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人一同钻进了叶少宁的车，朴忠贤闭了闭眼，又睁开，&ldo;我父亲也是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第一次见到小音符就惊为天人。他是个高傲的人，不谈对学生，就是对乐团里的乐手，也是极冷淡的。可是他对小音符出奇的好，他亲自指导她的练习，为她找名师，向乐团力荐她，给她演出的机会。好象没过多久，这事传到我母亲耳朵里，我母亲提醒他收敛一点。不曾想我父亲在情人节那天公然把红玫瑰送到了小音符的教室，也就在那天，他向我母亲提出离婚。只要母亲签字，他将放弃所有的财产。我母亲劝他冷静点，他说他很理智，考虑得很成熟。离婚之后，他立刻娶了小音符，两人去普罗旺斯度的蜜月。小音符顺利有了绿卡，也和巴黎交响乐团签下了演出合同。不久，小音符怀孕了。&rdo;

&ldo;什么，她怀孕？&rdo;陶涛失声叫了出来。

华烨说许沐歌二年前人工流产时，伤着了子宫，再也不能怀孕。所以他们相爱也不能在一起。

&ldo;对！&rdo;朴忠贤点点头，&ldo;但不到二个月，突然流产了。父亲很难过，以为她演出太多，身体弱，便减少了部分演出，让她好好休息。再过不久，小音符再次怀孕，但还是流产了。父亲带小音符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是习惯性流产，就是再注意，也很难保证能坚持到足月，因为她先前人工流产时，伤着了子宫。我父亲很惊讶，问她为什么会做人工流产手术，她说那是一个错误的结果，孩子不能留。我父亲这人是完美主义者，他认为孩子是无辜的，堕胎很残酷，小音符再不是他心中纯洁的天使了，于是，要求离婚。这就是全部经过，我说完了。&rdo;

朴忠贤摊开双手，看看众人。

&ldo;涛，华烨好象是遗腹子。&rdo;杜晶问道。

陶涛有些想笑，可是又有点替华烨感到可悲。如果他知道许沐歌说那个孩子是一个错误的结果，他不知是什么反应？

也许没什么反应。许沐歌把他伤得那样深，他依然固执地站在回忆里等她。许沐歌会说在异乡漂泊，有些事是无奈之举，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她陪在他身边，不是吗？

她不用不舍谁、同情谁，爱情的事，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ldo;都是别人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do;她低下眼帘，平静无波。

杜晶哦了一声，冲叶少宁挤挤眼。

叶少定无声地叹息，先把杜晶与朴忠贤送回家，然后送陶涛到桂林路。路上，接了个电话，车里黑团团的，以为是左修然的，说是出来二小时，被杜晶扯着喝了咖啡、吃了火锅，又看了电影，怕是都七八个小时了，她没看号码，心虚地打开手机。

&ldo;小涛，是我！&rdo;耳边响起许沐歌急促的喘气声。

&ldo;喔，有事？&rdo;

&ldo;忠贤还和你在一起吗？你们怎么认识的，有没聊什么？&rdo;

优雅而又高贵的沐歌真是慌了，这样没礼貌的问题也问出了口。

她恐慌什么呢？

&ldo;小涛，你在不在听？&rdo;听不到回应，许沐歌更急了。

&ldo;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给我打电话的？&rdo;她轻笑。

&ldo;小涛，你不要太过分。我真是低估你了，忠贤是你找来的吗？不过这不会对我和烨有什么影响，烨不会在意那些个事。我知道你恨烨回到我身边，你不能面对自己的失败，你想报复我。可你有没想过，当你和烨没有离婚时，作为前女友的我都有真诚祝福你们、处处替你们着想。你们离婚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代沟，有差距，和别人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诡计尽情地耍吧，烨不会上当，因为他爱我。&rdo;

&ldo;既然不会上当，那你害怕什么？&rdo;

&ldo;陶涛，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赢，因为你和烨之间没有回忆。你要是向烨说长道短，只会让烨觉得你更无知更无耻。&rdo;

&ldo;我从来没说我是纯洁的天使。&rdo;

许沐歌轻抽一口冷气，象是噎住了，很久都没声音，好一会，才听到她说，&ldo;陶涛，你别逼我……&rdo;

&ldo;不会。晚安！&rdo;陶涛嘴角挂着一抹讽刺，收了线，发觉车已经停了。

&ldo;叶少宁，谢谢你！&rdo;她推门下车，车门锁着，她回过头。

叶少宁爱怜地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ldo;小涛，那天我妈妈说的话你听见了，是不是？&rdo;

她假装不懂，&ldo;哪天？&rdo;

&ldo;我妈妈是我妈妈，我是我，在我眼中，你还是读高中时就能左右我视线的陶涛。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朴忠贤讲的那些，我虽然不很明白，但能拼凑个大概。小涛，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值得一再回望。我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只要你转过身来，你就能看到。&rdo;

&ldo;我不会转身的，叶少宁，所以不要等。&rdo;她看着他，目光坚定。

他落寞地自嘲，&ldo;我理解，你还是想去争取他！&rdo;

&ldo;不是去争取谁。我爱过华烨，也嫁给了他，结果却是这样。争取过来，不过是又一次周而复始。我不愿说我不敢爱人，至少往后几年，我只想静静地陪着父母，不想碰感情方面的事。和你一起，很轻松自然，你一定会很疼我、呵护我，你能不介意我的付出，可我不能让你过我从前那样的日子，因为我心里还有太多痕迹和影子。叶少宁，我想幸福的婚姻应该是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单方的付出与享受。找一个你爱的和爱你的人，我会很羡慕也会真心祝福。再见！&rdo;

她握着门把，轻轻一堆，下了车。

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有两道目光跟着她的身影，她将手捂着嘴，湿热的泪哗哗地顺着脸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