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邱寒砚起身作揖,郭有才示意他坐下说话。
邱寒砚再次落座,郭有才道:“拜在了哪位夫子名下?”
“是山长名下。”
“预料之中。”郭有才哈哈笑着,随后对他说了山长的一些缺点和优点。
“他学问做得极好,曾担任国子监祭酒。”
“七年前辞官回乡,办了这间县学,已经有两任状元都出自他名下了。”
“他有个独生女,甚是宠爱,今年十五,估摸着那老东西有着招你为婿的打算。”
邱寒砚一听,眉头紧锁,他可暂时没有娶亲的打算啊。
郭有才见他如此愁苦的模样,不由笑着安慰道:“他虽有意从自己学生中挑选一个做自己的女婿,却不一定选中你。”
“倒也是。”邱寒砚点点头,也没觉得自己多优秀。
却是已经打定主意,尽量藏拙了。
正说着,一个美貌的妇人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郭有才起身对邱意浓等人介绍:“这是我的夫人,沈竹珺。”
“夫人,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邱家的意浓丫头,这是她三哥寒砚,那是她五哥寒池,这是她表哥泓蕴。”
“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哎呀,这闺女长得多好看呐。”
“上次你让你郭叔叔带回来的肥皂,我用着极好,当时我就在想,得是多么玲珑的丫头才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今儿一见,果然是个可人儿。”
邱意浓看着沈竹珺眼底的欢喜与笑容,脸上也满是甜甜的笑意。
“婶婶喜欢就好了。”
“若是当初我那个孩儿还在,如今也有十二岁了,必然也是个可人的闺女。”
沈竹珺看着邱意浓,眼眶微微泛红。
温柔地拉着邱意浓的手,邱意浓一愣随后看向郭有才。
郭有才心疼地看着妻子:“夫人,可是还放不下?”
“没有,夫君,只是看到意浓心生欢喜,忍不住感慨两句。”
“我这辈子,也是足够了,我身边无所出,你却依旧对我如初,也未曾纳妾。”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未能与你留下一儿半女。”
邱意浓算是听懂了,沈竹珺年轻时有过一个孩子,后来孩子没了。
她也再无生育希望。
“能不能问一下,婶婶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再生的?”邱意浓小心翼翼地问道。
郭有才看了爱妻一眼,见后者点点头,这才道。
“当初我高中状元,被某个大官家的姑娘看上,想逼我休弃娘子,娶她为妻。”
“我与你婶儿自幼一起长大,我们两家皆为商贾之家,虽家财不多,却也过得富庶。”
“我考取功名,你婶儿也怀有身孕,本来是皆大欢喜之事。”
“奈何那大员觉得我侮辱了他们,将我分配到偏远小县为官。”
“更甚至在临行前,买通驿站的伙计,给你婶儿下了绝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