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我打开信箱,在一摞报纸里看到这几封信的时候,我的心被紧揪似的难耐。
离婚以后,秦未寄从来没有回过我们的家。
我握着这些信进了屋子,陈设都没有变,只是看起来也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我默默的放下手里的信,想要打扫一下却无从下手。
心里像落了一块石头,越来越沉,越来越喘不上气。
我站在房子的中间,自杀那夜汹涌而来的孤独感忽然袭来,秦未寄说再也不愿意看见我的决绝又环绕在耳边。
我麻木的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找到车钥匙,驾驶证和门卡放到口袋里,加快步伐往门外走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雨一滴一滴打在窗户上,砸得我心尖疼。
我报的平安根本就没有人收到。
我说的勿念,也根本就没有人念我。
门被敲响的时候,大概是我脸色太难看,门卫要说的话卡在了嘴边。
“怎么了?”
“您好。”门卫顿了顿,“秦先生不让人在这里过夜,我来提醒您一下。”
“我有门卡。”
“可您不是业主,秦先生之前特意交代过的,您别为难我。”
“这里是我家。”我轻咬着下唇,话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一样,“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也不让我住,我他妈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到头来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才能待在这里?”
“那我只能给秦先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泄了气,捏紧的拳头松了松,淡淡道,“不用了,我这就走。”
“谢谢您的配合。”
我头一次觉得,秦先生真的狠心。
当初我本来死都不愿意和他离婚的,可我醒来以后看见他坐在我的身边,一汪清水变得死气沉沉,我才发现三年的婚姻我剥夺的是秦未寄本似黎明破晓的光芒。
我能想象,看着我躺在血泊里,秦未寄大概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看着我割伤的手腕,生命在我身上逐渐消逝,光就在秦未寄的眼里慢慢泯灭。
我混帐到如此,怎么还有脸再纠缠着他不放呢。
我第二天联系了周空,说自己已经回了北京。
周空和我定了时间,说是先和投资商们一起见个面。
我连夜看了一下剧本。
我骗泉哥的,这剧本我压根就没来得及看,更谈不上是为了角色执意回来了。
剧本初定的名字叫《在这里,我们不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