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
秦未寄闷哼了一声,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来一下西山我发烧了得麻烦你带我去医院”
我感觉腿脚有点软,声音有点着急,“你还好吗?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难受”秦未寄喘息的声音变得微弱,“小齐你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被记者拍到了”
我僵坐在了原处,脸色泛着白,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在发抖。
“好”
我强撑着站起来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往停车场跑。
我太久没开车,握着方向盘有些紧张,赌了口气还是开了出去。
车在路上疾速行驶着,我的心却沉在一汪深海里。
秦未寄喊着小齐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像是把我的头摁在了大海里,想要把我活活溺死。
我觉得他存心想要了我的命。
到了今天,到了此刻,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是个前夫了。
在法律上,他都没资格继承我的遗产,我无亲无故,死了以后财产是要充公的。
我要是再活几十年,等老了再死,尸体烂臭在房子里,警察都不会想到要给他打电话。
都没亲人替我收尸,可能把我送到火葬场,变成一捧无名氏无人认领的骨灰。
可我翻了几年前的新闻明明说他和齐敛喻的恋情是谣言的
是真的吗
那我回来是干什么
“咣!”
我下意识踩住刹车,身子前倾,头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上。
我追尾了。
余惊未了,我愣愣的看着车窗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滚下来!”
被追尾的车主在路上破口大骂。
我竟然能如此淡定,把车开到了路边,打了个电话给何南泉。
“小谢?”
我淡然的靠在车座上,细细的一层汗沁在脸上,“秦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烧了,我这边有点事情过不去,你能过去一趟吗?”
“未寄发烧了?”何南泉有点着急,“他在哪里?西山吗?”
“嗯”
“好,我这就过去。”
“泉哥。”我轻轻喊住他,“他是给小齐打电话误播到我这里的,你别说我知道。”
何南泉愣了愣,“小谢,你听我给你说”
“我这边有急事。”我打断了他,“不聊了。”
我挂了电话,把口罩和墨镜戴上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