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以后他就没再谈过恋爱了,我知道他包养你是和我赌气,他的心在我这里。”
江陵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已经无法思考蓝鲸口中的话。
我怕江陵钻牛角尖,轻声道,“江陵,这事你要亲自和周吝问清楚,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江陵没有说话,唇间的血色慢慢退却,一刹那间我仿佛听到了他心里有什么碎裂了的声音。
我狠狠的看着蓝鲸,冷笑道,“周吝是个商人,吝于财啬于心,他能对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我可不信,你自己说出来信吗?”
蓝鲸看着我,皱着眉头,“要不是对我念念不忘,他为什么不和江陵在一起呢?”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江陵淡淡开口了,“你走吧”
蓝鲸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看着江陵,“江陵,就算你是什么天人之姿,连观众都看腻了,周吝玩也该玩腻了。”
我站了起来,冷笑道,“所以说你这种蒲柳之姿能守得住周吝多久呢?”
“你”
“你再不走我立马报警,滚不滚?”
蓝鲸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回身看过去,“江陵,他说的话你不能全当真。”
江陵慢慢移眼看向我,好笑的摇摇头,“我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我想伸手抱抱江陵,却忽然害怕一伸手就碰碎了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江陵遇到这样的事总能不哭也不闹,似乎有些人天生就优雅得体,骨子里刻着从容。
晚上,我和江陵睡在一张床上,贼宝躺在江陵的身上时不时还翻一个身。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它的鼻子,它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以后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现在还讨厌猫吗?”江陵轻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我感觉这玩意儿就像个定时炸弹,但是对我大侄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江陵笑了笑,“那贼宝也太有面子了。”
“必须的,这简直是关系最硬的一只猫了,爸爸是视帝,叔叔是影帝,够它在小母猫面前吹几年的了。”
江陵笑着合上了眼,“明天带它做绝育去。”
我皱了皱眉头,“你好残忍呀,小小年纪没了蛋蛋,它以后还怎么在精英圈里混呀?”
他笑了笑,“就是为了防止它仗着谢叔的关系到处吹牛”
慢慢的江陵的呼吸变得轻缓,没了声音,我轻轻拍了拍贼宝的屁股,悄声道,“下去睡,乖。”
贼宝翻了个身掉了下来,睡在了我和江陵的中间。
只是在半夜,我忽然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睁开眼睛看过去,江陵靠着床头坐着,一半的脸隐在黑暗中,一半的脸被月光照的发光。
然后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把夜色都砸出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