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冷……白白的一间大房间,里面的人也都穿得白白的,东西碰起来都冰冰的,大房间里面很冷,没有半个认识的人,全都是陌生的人……」
「管家不在吗?」阎初问。
「他不在。」
阎初没接话。
「而且每次都说抽血不会痛喔,根本就是骗人的嘛,每次都会痛啊,还说什麽忍耐一下下就好,常常抽也是会累积很多个一下下,总共加起来根本就不只一下下嘛。」米蕾拉忍不住抱怨。
「常常抽?」阎初问。
「对啊,常常抽,虽然他们都说每次只有抽一点点,但是我看起来就觉得很多,才不是只有一点点,最後他们乾脆叫我不要看。」
「有多常?」阎初问。
「这个嘛,因为也不是定期,所以我也没特别去记到底有多常,但是因为是讨厌的事情所以就会觉得,啊,又来了真讨厌,这样。」米蕾拉说。
利用血液做实验并不是什麽新奇的事,不过在考量到瑟讷卡家同时不只拿米蕾拉来做实验的情况,对米蕾拉抽血采用不定期的形式也不是什麽值得推敲的细节。
如果有一件事情一直都在进行,但是却怎麽想都参不透背後的道理时,表示要不是思考中有个巨大的盲点,就是方向错误。
「你怎麽不说话了?」米蕾拉问。
「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应该要好好仔细想。」阎初说。
「这样噢,」她显得有点失望,但很难得地竟然没有想要赖着。「那好吧,先不打扰你,但我还会再来噢。」
「嗯,谢谢你。」
「谢我什麽?」
「体谅我需要专心思考。」阎初说。
「噗,才不是体谅你呢,」她一边开门,一边转过半身来对他笑。「我是看你可怜,笨笨的没办法一心两用,大发慈悲施舍你喔。」
「谢谢你的大发慈悲。」阎初说。
「嘻嘻,赏给你的,不用客气。」她说着挥一挥手,关上门走了。
阎初想,自己或许一开始就被误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