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碗倒好酒,桑湉用匕首切了一小块白色石膏状的药,泡在酒里头,然后把小碗搭在炉盖的边缘,边用炉火烘,边用匕首打圈儿搅。
屋子里很快弥漫起浓烈呛人的酒味,随着白色药膏的融化,酒味里又掺进一丝古怪的药味。
褚轻红一天没吃饭,嗅觉贼灵敏:&ldo;好难闻!&rdo;
她屏息,啃了一半的番茄也放下了,只顾捂鼻子。
桑湉没理她,埋头径自把药膏和酒液搅匀了,待到碗里黏稠混合物冒出热气儿:&ldo;坐床上去。&rdo;她命令,&ldo;脚往前伸点!鞋拖掉!&rdo;
旋即就是声惨叫。
接着是一波惨叫。
褚轻红哪里会料到,那被酒化开的膏体,不仅热,还辣得让人扛不了!
出于本能她向后竭力缩着脚,桑湉一把摁住她,冷冷斥:&ldo;不许缩。闭嘴!&rdo;
褚轻红冷汗都下来了,压抑着声音哀嚎道:&ldo;好辣啊桑桑,这个药好辣,呜呜,我的脚会不会被辣掉……&rdo;
凭她那点力气如何拗得过桑湉?两只脚踝被桑湉一手就禁锢得牢牢的。
半蹲在床前桑湉另一手蘸满黏稠膏体迅速涂遍她双脚,语气不善地又斥道:&ldo;叫什么!难道我不辣?&rdo;
这句话很管用,褚轻红立马不嚎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掉下来:&ldo;对不起桑桑,是我拖累你……&rdo;
桑湉简直要被她气乐了,上个药而已,她至于么!
不过见褚轻红哭得抽抽答答一副可怜相,桑湉还是道:&ldo;没关系。但你没有雪地靴之类厚点的棉鞋么?&rdo;
褚轻红抬手胡乱抹了把泪:&ldo;有倒是有,就是上镜不好看,显得腿好粗,人还矬矬的不精神。&rdo;
桑湉挑挑眉:&ldo;你不会让陈凯只拍你上半身?&rdo;
褚轻红瘪瘪嘴,止泪嗫嚅着:&ldo;万一跟人并肩站,不是还有身高差……呢……吗……&rdo;
见桑湉眉毛放平面无表情以表达她的不以为然,褚轻红又瘪瘪嘴:&ldo;好啦好啦,人家明天穿雪地靴还不行嘛。&rdo;
药膏涂完桑湉站起身:&ldo;找双袜子套上,明天早晨洗掉,以后别再冻着。&rdo;
褚轻红:&ldo;这就好啦?这什么药啊?这么神奇!&rdo;
&ldo;神奇谈不上,总得你注意保暖才有效。&rdo;
端起褚轻红刚刚泡脚的盆,里头雪已全部化成水,桑湉推开窗户泼到屋后的大片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