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真洁净!
地板毋消说,门板和樟木板壁亦擦得一丝儿污渍都没有,窗户透亮,榻榻米散发出淡淡清新的蔺草香,被褥蓬松轻软隐隐透着日光晾晒充足的味道。
如此主人……岂会容忍客人不洗洗就睡?
是以先把宫崎屻安置在没铺衾枕的榻榻米上,桑湉转身即去楼下打了盆水,继而热热毛巾擦了他脸和手,又毫不忸怩扒了他足袋,两只脚连趾缝都逐一拭了个遍,最后爪一伸,她开始拆宫崎屻腰间的角带……
宫崎屻大囧!
这这这,虽说对桑湉他确乎存了份绮念,然而作为母胎lo,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女孩儿扒衣服……实在太羞涩了好不好!
宫崎屻犹豫了‐‐或者他该装酒醒?
可惜他尚未犹豫出个所以然,桑湉已动作神速解开他角带的一文字结,又两下拆了缟纹袴腰带的十文字结,然后托起他臀一点纠结都木有地褪下他的缟纹袴,旋即一手撑着他后背,一手利落扯掉他上身黑色的着物。
再下一刻,宫崎屻稀里糊涂就被桑湉塞进被窝筒。
桑湉临把他头放落枕上前,还不忘拿毛巾擦了圈儿他后脖梗。
宫崎屻:⊙_⊙
所以你到底给男人脱过多少次衣服啊喂!
要不怎么说洁癖让人崩溃呢!!
不过拿擦完脚的毛巾给他擦脖子真的好?
她对美杜莎,都没这么嫌弃罢!
宫崎屻兀自闭着眼凌乱,他简直不晓得到底该吐槽哪一桩!
桑湉径自端盆出去了。
楼下须臾传来桑湉与星野薰的对话声。不大工夫又断续传来流水声。细辨方向当是浴室吧?
宫崎屻平生也是头一遭住这种传统木结构老房子,这渣一样的隔音效果啊,他算领教了。
桑湉再次回转时,左手握一只带盖钢化玻璃杯,右手拈一个细颈玻璃瓶,长发想必嫌碍事儿,跟在船上一样又是脑后随便绾了个鬏。
屋里没开灯。阁楼斜顶窗洒进外面的白月光。
视线一旦适应倒不觉得黯。
远处街道时有野猫咉咉叫|春声。
愈映衬这一室宁静与清幽。
将手里东西轻轻放在宫崎屻睡榻旁,桑湉笔直跽坐好,纤纤十指拎起宫崎屻被脱下的衣物,她一件件一丝不苟地叠起来。
长睫密密低垂掩住她眸中一贯的清冷。宫崎屻撬起一帘眼缝偷觑着她。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精致的菱形脸,线条利落且大气,没有一丝多余,不露一毫败笔,金相玉质五官疏朗,够得上造物&ldo;大巧不工&rdo;四个字。
而他再没见过有谁能把男装襦袢穿得似她一般帅。
帅到‐‐她若是男的,他都保不齐会不会被掰弯……
心里有一株小苗在生根后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