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落了两分力,啧,别说,蛮疼;目色沉沉虎着脸,委实动气了。
而这是他第二次真正地凶她。上一次是在s市,臻景酒店外,他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我告诉你桑湉,回日本你爱咋作咋作,在这儿就得听我的!
两次的他都霸道爷们儿得不像话,两次都让桑湉觉得他这样很抓人。
反正吧,若搁以往她一准儿回嘴讥他老迷信,现在,她却仅揉了揉脑门儿,没吭气。
苍海拍完也后悔了。主要她白,红印子几乎立马就出来了。
握住她揉脑门儿的手,他对着那片红吹了又吹。&ldo;对不起。&rdo;他轻声道,&ldo;不过以后不许再口没遮拦了。&rdo;
光吹哪行啊,光吹不足以表达心疼啊,苍海又亲了亲她脑门儿,继而把锅甩给苍家老太太:&ldo;可能我是受我奶奶潜移默化影响吧。从小到大,我们不管怎么疯怎么闹都没事,但只要有谁不小心说了不吉利的话,我奶奶铁定一秒变脸训我们。&rdo;
桑湉:&ldo;哦。那我去你家时注意点。&rdo;
她这简直太乖了,乖得苍海既意外亦愈心疼。捧着她脸再亲了亲,他说:&ldo;你等我给你擦擦头发再睡觉。&rdo;
言罢一骨碌爬出了睡袋,他从行李里抽出条簇新的毛巾,重新折腾回睡袋后,他把她脑袋瓜揽在臂弯里,一绺绺慢慢揉擦着她半干不湿的发。
论身材他属于清瘦精壮那一挂,臂弯强健,胸膛热烘烘泛着好闻的味道。洁净柔软的棉t恤贴在她脸上,很熨帖。
&ldo;小怪,你明早多睡一会好不好?或者,别把我手机藏起来。&rdo;今天他后来收帐篷时才发现,他手机被她掖防潮垫底下了。
桑湉说:&ldo;我到点就醒干躺着太难受。你睡你的呗。干嘛非跟我凑热闹。&rdo;
&ldo;干嘛你不知道么。&rdo;苍海毛巾换了一头继续擦,&ldo;虽然你经常气得我乱蹦,奈何我贱啊,还是想多陪多看你。&rdo;
桑湉默了默:&ldo;那也别跟我一起起。&rdo;
苍海:&ldo;为啥?&rdo;
桑湉咕哝:&ldo;我要去林子里方便。带着你,多别扭。&rdo;
苍海失笑,一霎又想起在贝诺勒尔那一夜,她陪褚轻红大号,他猫在树窠子里听壁角,天寒地冻她又挖坑又逗鸟,小嘴儿跟刀子似的,最后到底把褚轻红惹哭了。
&ldo;小怪,明天你别做饭了。吴越付的钱里,带着一日三餐的。&rdo;
&ldo;可他们做得不好吃。还有你食不下咽的样儿,我瞅一眼就够够的。&rdo;
&ldo;那你不瞅不就完了?&rdo;苍海捏捏她鼻子,完全一副爱不释手不知道咋稀罕的架势。
桑湉说:&ldo;别废话了。游钓是个体力活,你不吃饱点,根本撑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