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在树上钉死的。&rdo;迅速敛起怔然桑湉神色淡淡道,一壁扽了扽滤净袋,&ldo;头给你。&rdo;
鼓乐喧嚣亦压不住滤净袋让人汗毛直竖的簌响,首领炯炯双目自上至下把桑湉打量了再打量:&ldo;你不害怕吗?&rdo;
他一手接过三叉戟,一手挽过滤净袋,埃拉博克拉裂颊蛇习性诡谲且奸狡,即便悍猛如他们,等闲也抓不到。而桑湉不仅抓到了,还把蛇头趁活着主动给他们,如此上道……首领问:&ldo;你以前来过这?&rdo;
桑湉说:&ldo;没。&rdo;
&ldo;为什么要给我?&rdo;
&ldo;我留着也没用。&rdo;
&ldo;拿到马瑙斯能卖好多钱。&rdo;
&ldo;呵,是吗,可带着太危险。&rdo;
几问几答间,桑湉站起身,由于葡语的&ldo;三叉戟&rdo;她不会说,遂比划了个手势道:&ldo;这个还给我。&rdo;
首领继续咄咄望住她。桑湉不耐烦起来,折腾一天,一身臭汗,眼下她就想‐‐赶紧歇歇!
&ldo;算了。给你吧。我不要了。&rdo;伸手入兜,桑湉抽出三叉戟的鞘,弯腰放在首领的脚下。她反正买得多,不差这一把,再者,比赛结束后离境,这些武器好赖她都得送人,没一样带得走。
首领仿佛这才回过神:&ldo;我不是要这个。&rdo;
桑湉摆摆手:&ldo;没关系。我还有。&rdo;言罢利落掉头走人了。
树屋里。
意大利小哥抻着脖子举着手电筒盼啊盼等啊等,总算在林雾氤氲的夜色里,瞄见桑湉修颀挺拔的身影。
&ldo;floppy呢?裤带给他了?&rdo;将手电筒光调低一档小哥帮桑湉照着攀爬的藤梯。树屋离地近四米,桑湉关掉自己的手电眨眨眼工夫即翻了上去,脸上神情忍俊不禁的‐‐这实诚孩子啊,人说啥信啥。
树屋约摸十来平方大,说是&ldo;屋&rdo;,其实就是枝干上横横竖竖架杆搭块板儿,板儿上铺篾席,四壁围半人高的藤帘子,顶棚搭稀疏的草帘,草帘每隔尺宽距离吊一束缓慢燃烧的灌木茎,白烟袅袅,味道辛涩,是土着用来驱蚊的。
&ldo;wilf呢?他怎么还不回来呀?&rdo;小哥继续嘀嘀咕咕地问,&ldo;他不会也同那些黑女人一|夜|欢|好吧?呃,那些黑女人既然目的是想生孩子,肯定不能让他们戴……&rdo;
猛地掐住话头儿,小哥极为尴尬地咳了咳,因为树屋一角,脱完防水靴脱袜子,脱完袜子又脱防风服涉水裤的桑湉,她一双长得天理难容的漫画腿,黑色运动背心贴身显露一段不盈一握的a4腰,骨架纤亭,胸型秀挺,袒在外面的肌肤既有亚洲女性独具的瓷白,又有欧罗巴人种难比的细腻与光润,仿佛一块滢滢的玉,无不让小哥意识到‐‐这是一个girl啊girl!他在跟她咧咧啥!
突如其来的安静,logan都被带得囧囧的。桑湉却毫无所觉把脱下的飞钓马甲和涉水裤整齐叠好码成摞儿。
讲真,被一层又一层的汗沤了一整天,单就那涉水裤,已然馊得不像话。可桑湉此次为了多带武器防身,衣物只能尽量从简,像颇占地方的涉水裤,她便仅带了一条,再馊也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