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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ldo;第二杯！祝各位吃好喝好，玩的尽兴！&rdo;

又是一片叫好。

小诚滴酒未剩。

&ldo;第三杯！&rdo;李cháo灿蹙眉，胃里灼热，狠狠盯着宁小诚，朝他神秘摆了摆手，&ldo;这话，得咱俩私下说。&rdo;

宁小诚微笑着倾身，递过耳朵：&ldo;你说。&rdo;

李cháo灿咬着牙，用命承诺：&ldo;你要是敢对她不好，藏了别的心思，我‐‐&rdo;

剩下的话，恶狠狠地威胁，小诚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个哪！

两人分开些许距离，宁小诚的酒还没喝，李cháo灿猛地空了杯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晓鲁始终在一旁站着，忽然一声恳求：&ldo;小诚哥，我想送送他。&rdo;

&ldo;去吧，送一送，应该。&rdo;小诚大方让她走。

蒋晓鲁揪着裙摆，犹豫，随即跟着李cháo灿冲出去。

李cháo灿站在招待所门外，沈斯亮吴井他们正和李cháo灿带来的那几个兄弟在不远处说话。

见蒋晓鲁出来，他笑开，还是那副顽劣不恭：&ldo;你跟着出来干什么啊，我前几天接任务统计周边市县人口，赶上下了两场雨，涝的都是泥，给耽误了。&rdo;

蒋晓鲁以为他是因为今天没请他来在生气，望着他，急促了些：&ldo;那天我请过你，不是今天不找你来，阿姨叔叔说你在外头出差。&rdo;

&ldo;我没生气。&rdo;李cháo灿挠挠头，笑了一声：&ldo;一块玩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听见这消息有点儿没消化。按理说我也是娘家人，也得请到主桌坐。动静搞大，吓唬吓唬他们。&rdo;

&ldo;甭一天让人跟祖宗似的供着，好像多了不起。&rdo;李cháo灿凑到蒋晓鲁面前，痞笑：&ldo;让他对你好点儿，别以为你真没人惦记。&rdo;

&ldo;咱晓鲁可是十里八村一朵花，鲜亮亮地狗尾巴花。&rdo;

蒋晓鲁被逗笑，又迅速敛起，严肃和李cháo灿对视。

千言万语，百感交集。

&ldo;cháo灿‐‐&rdo;

&ldo;晓鲁，别说了。&rdo;李cháo灿双手抄在裤兜，仰头看天：&ldo;以前你总嫌我一身泥，本来备了好几套衣裳等着有场面的时候穿，给你充门面，你看看吴井沈斯亮那帮孙子嚣张的，没想到还是这么匆忙……&rdo;

&ldo;晓鲁，你说咱们是不是都长大了。&rdo;

长大到各自成家，各奔东西，再也不能像儿时一样分享心事，说尽秘密。

&ldo;真为你高兴。&rdo;李cháo灿黑亮的眼睛看着她，还是那个干净的笑容，不掺杂任何世故情感：&ldo;好好过日子吧，我走了。&rdo;

下了两级台阶，李cháo灿又回头，很认真：&ldo;我能抱你一下吗？&rdo;

蒋晓鲁张开双臂。

李cháo灿又觉这话矫情，不耐烦一挥手：&ldo;得了，都他妈是别人媳妇了，抱什么啊，走了。&rdo;

蒋晓鲁举着的双臂慢慢放下，手垂在裙摆上，她看着李cháo灿上车，驶出招待所大门。然后转身离开，小拖尾在地上划过，了无痕迹。

婚礼大堂短暂插曲后，又恢复了热闹景象。

蒋晓鲁归来，至于她在外面和李cháo灿说的，在意的‐‐

宁小诚正站在大门入口处等她，晓鲁无声走过去，小诚手臂顺势揽在她腰上，彼此默契相望，相互沉默，所有的话，所有的情绪，尽在一个他包容的眼神中。

两人并肩转身，推开大门。

红色的喜堂，人声鼎沸，祝福环绕。

……

车子驶离一条街，李cháo灿在副驾驶捂住脸，一声大喝：&ldo;停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