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轻离去后,萧太后才对一旁的顺喜道:“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来哀家这儿时,还是个九岁的小娃娃。”
顺喜听着,没有出声。萧太后接着道:“顺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现可有异样?”
“奴才倒是没瞧出来。”
萧太后冷哼一声,“看来他是对宣珏不怎么在意了。”
顺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萧家一路培养扶持,就靠那废后,皇上永无出头之日,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要不是哀家连着生了三个公主,生不出皇子,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爹也不用时时防备着,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对萧家不利。”
顺喜赶紧安抚道:“太后别多心了,凭太师大人和大将军的在朝中的地位,凭大将军和皇上的情谊,不会的。”
萧太后枕着头撑着,“希望吧;你派人告诉爹赵时煦的住址,再安插几个得力的太监宫女进去看着他。”
“奴才这就去办。”
楚轻走出安宁宫大门,驻足回头看了下曾经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绪依然没人能看出来,只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右拳。一旁的张然一看,惊的双眸一睁,小声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轻随意擦了擦,转身上了轿子,“无妨,起驾吧。”
萧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时候满朝文武送的礼都得晃瞎人的眼。赵时煦看着全淼拿出来的摆件,道:“咱们只带了这些?”
全淼点点头,“是啊。”
“这些东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着,倒也是,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道:“不如把今天捡到的笛子送给他吧,那笛子擦干净了看着十分漂亮,无论是配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适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们的东西,不破财啊。”
赵时煦立刻否决,“那笛子我喜欢,别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轻让人送来的那些绸缎里选一块红色的,按照咱们南境的衣物款式给萧阮做一身衣裳。”
“啊?这也行?”
赵时煦摸着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也不破财。”
全淼一听不用破财,十分赞同,当下便跑去选布料了。
赵时煦摇摇头,拿着玉笛走到外头,然后跃起轻功飞到屋梁上坐着,看着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小说,那些厉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欢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箫的,我也来装装逼。”
赵时煦心情不错,将笛子拿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十分动听,只是他会的曲子太少,技艺也不是特别娴熟,吹了半曲后就停了下来,只赞叹道:“果然是把好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