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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我是在田纳西州长大的。&rdo;她说道，&ldo;离纳什维尔不远。&rdo;

&ldo;好地方。&rdo;

&ldo;是的。&rdo;

&ldo;很漂亮。&rdo;

&ldo;嗯。&rdo;

&ldo;音乐也很优美。&rdo;

他心想：很擅辞令，克罗斯，颇具才气。

对于最后那句不着边际的话，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过他并没有责怪她。如果他再这样，她不等曲子结束就会离开的。他领着她绕过一对正在做复杂旋转动作的舞伴，接着他毫无表情地问了一个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问题：&ldo;你常到这儿来吗?&rdo;

她明白此话不必当真，便笑了笑，不过他如果不当心她的笑，那就真是个大傻瓜了。

&ldo;实际上，十多岁之后我就再也没参加过这样的游艺会。&rdo;

&ldo;我也是。我记得跟小伙伴们去过。当时我们十五岁左右。是找地方买啤酒的。&rdo;

&ldo;买着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是你最后一次去?&rdo;

&ldo;不是。还和女朋友去过。我带她进恐怖屋，目的是为了和她亲热。&rdo;

&ldo;是不是很成功?&rdo;

&ldo;结果跟想买啤酒那次一样。天知道，我尽了力。可是我似乎总是跟那个姑娘……&rdo;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感到她突然紧张起来。

&ldo;他们不想善罢甘休，对吧?&rdo;

一点不错，那三个当兵的就站在舞池边上，一面喝啤酒，一面用眼睛瞅着他们。

&ldo;这个嘛，如果他们这么快就投降，我们的国家安全就成问题了。&rdo;他的手紧搂着她的腰，以优雅的华尔兹舞步从他们身边闪过，并得意地朝他们微微一笑。

&ldo;你没有必要来保护我。&rdo;她说道，&ldo;我自己就可以应付。&rdo;

&ldo;我相信你可以。打发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是每个漂亮女人都必须具备的本事。可是你是个不愿意让别人看笑话的女子。&rdo;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ldo;很有眼力。&rdo;

&ldo;所以，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跳个痛快，好不好?&rdo;

&ldo;我想也是。&rdo;

虽然她同意继续跳舞，但是她的紧张心情丝毫未减。尽管她没有急于回过头去看什么，可是哈蒙德觉得她想回头看。

这就使他琢磨开了：跳完舞之后，她想干什么呢?他想她可能会溜开。也许是很客气地离开，但毕竟是离开。幸好此刻乐队正在演奏一首忧伤、甜美的民谣。歌手的嗓音很细，像是没经过什么训练，不过对每一段歌词却很熟悉。哈蒙德觉得，这次舞跳得时间越长越好。

他的舞伴跟他很相配。她的头顶正好到他的下巴。尽管他很想把她搂得紧一些，可是从把她搂过来到现在，他还没有打破她心目中设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