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撞开,田澄一脸焦急冲了进来,良韬紧跟其后,待两人见到房间里的情形都是一愣。
这一边,良景御捂住肚子蜷缩在茶几边,一嘴的血,表情痛苦,茶几上的茶具基本都被撞掉在地上,碎了,木藤摇椅翻倒。另一边的良辰宴衣衫不整,衬衣明显有拉扯痕迹,裤子也歪歪扭扭,嘴角也带着血,脸上还有明显的血印子。
这……这一看就是打了一架嘛!
田澄扯着嗓子道:“我就说他们会打起来的!你……你还不信,非拉着我不让我上来,你看你看,他们这不是打起来了么!哎哟!我辰宴哥的脸,这一脸的血,留下伤痕可怎么办啊!”田澄以为良辰宴脸上的血印子是受了划伤,紧张得不得了。
良韬看着书房里的场景,愣住了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捂住胸口,心痛得不得了,快无法呼吸了,“我的……我的茶壶!我的茶壶!!!”良韬立刻用力挥开挡在前面的田澄,跪在了一堆碎片边,双手发抖触摸着地上的碎片,念念叨叨道:“我的茶壶……我的茶壶……”
……见此情景,所有人呆住了,都定在原地,房间里只有良韬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念叨声。
“你们……你们两个混蛋!屁大点事居然还打起来!你们赔我茶壶!赔我茶壶!”良韬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良景御和良辰宴咆哮道。
良辰宴瞪大眼睛,咽了一口口水,抹了抹脸上的血印子,他从来没见过良韬这么失态,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坐在原地。
良景御痛过了那一阵子,感觉舒服多了,被良韬这么指着鼻子一吼,也有些愣愣的。
良韬气得都发抖,见良景御和良辰宴愣愣的没反应,仿佛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心里更是恨不得掐死他们,“妈。的!你们两个兔崽子,胆子肥了啊!打架啊!居然还敢打破我的茶壶……滚!都给我滚!滚出去!没找到个一模一样的,都特么别回来了!滚!!!”
………………
被赶出门的时候,三个人都还处于放空状态,没明白事情怎么曲折到这种程度,他们这是被扫地出门了?扫地出门了?
田澄转着眼珠子看着身后被关闭的大门自言自语道:“为啥把我也赶出来了?我啥都没做啊……”
良辰宴立刻转头瞪着田澄,原本柔和漂亮的脸上竟出现了类似于狰狞的表情,如果不是这个作死的橙子出言刺激,他怎么会被良景御这样那样,怎么会打破良韬的茶壶,怎么会被赶出家门!
田澄被良辰宴瞪得噤了声,有些心虚,转着眼珠往天上看,假装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呃……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去酒店?”
良辰宴叹了一口气,“去二哥郊区的别墅吧,一会儿找易生要钥匙,现在先去换身衣服。”
良景御道:“去我那里。”
“回我们家。”良景御对良辰宴道,强调了“我们”,随后又对田澄道:“你自己去找凌易生。”驱赶的口气再明显不过了。
田澄立刻嚷嚷道:“不!我不!才不和辰宴哥分开!万一你们再打起来了,我肯定帮我辰宴哥,你别想欺负他!”
仗着自己的大个子,田澄很自信自己不输给良景御,要是他们再“打起来”,田澄觉得自己加上良辰宴,肯定能胖揍这个可恶的大哥。
良景御无视了田澄的话,拉着良辰宴的手就往车库走,根本不搭理跟在后面嚷嚷的田澄,良辰宴很不情愿被良景御拉着走,使劲抽了好几次手都抽不出来,吼道:“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两人较劲一般,谁也不让着谁,互相拉扯着走着,都耍混般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显得幼稚得不得了,田澄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原来辰宴哥还有这么幼稚好玩儿的时刻……
良辰宴被强行押上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想开门下车,门已经被锁了,田澄像泥鳅一样悄悄滑进后座,规规矩矩坐好了。
一车三人,狼狈的被赶出屋,灰溜溜的把车开向了良景御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