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了饭,还安排了按摩的项目,虽然是正规按摩,但赵东确实是感觉头痛欲裂,再三推辞之下,众人才同意让赵东先行回去。
临别之际,周海英让众人先走,又与赵东说了几句真心话,周海英很是感慨地道:赵东啊,按说以前,像林家这样的科级干部,我们看都不看一眼,但现在形势不同了啊。你的父亲退下来七八年了,你周叔叔虽然是副省长,但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要不了几年就要退下来,年龄不饶人嘛。从罗腾龙的身上,咱们就可以看到人情冷暖啊,落魄的凤凰就是不如鸡,邹镜堂利用在京的人脉,为省里解决了不少的实际问题,现在在道方书记那里,话语权很重啊。这不,林华西,很有可能会到地区来,到时候,你周叔叔一退,很多事就是此消彼长了。
赵东听了之后,追问了句道:怎么,那个什么林华西,真的要到咱们市里来?
周海英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小道消息传出来,我看八九不离十了。现在东原这局势,就像一盘棋,每一步都有深意。下棋的人可能不知道,每动一步,除了棋子之外,还有着棋子背后家族的兴衰啊。副厅级这个坎,不好迈啊。”
赵东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实在是想不通,钟毅怎么就敢和邹镜堂这样的干部唱对台戏。”
周海英拍了拍赵东的肩膀,颇为关心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们地委大院一起长大的干部,站在父辈的肩膀上,也就像是站在浪尖上,一浪是比一浪高,但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卷下去。毕竟没有只升不降的波浪。现在来看,永久保真的不是权,而是钱啊。
赵东听闻之后,心里对这个观点也是颇为认同的,现在不少地方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就比如平安的群众,去外面收剪头发,平均算下来,都有四五十元的收入,而自己这个县委副书记的工作,一个月也才二百多元,就拿一辆小型电动木兰摩托来讲,不吃不喝要两年才能买得下。
灯光之下,两人说话口中喷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氤氲散开。周海英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继续说道:“在县里一定要和邹新民搞好关系,张庆合也是兔子的尾巴,没几年了,到时候你俩一个书记一个县长,这才是把握机遇。”
赵东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大周哥,我明白了。”
花园酒店里邹新民和林华北俩人在一起按摩,周海英、林华南和财政局局长罗明义一起一边按摩一边聊天,都是十分放松。
林华北道:你说我们家华西,明明都已经确定到市里来了,让他给张庆合打个电话,他就是不打,我怕是他来了之后,和我们家华东一样,只操正步。
邹新民看了看按摩的两个人,身为常务副县长,只要自己愿意,来贴自己的女人并不在少数,所以对于这种异性按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挥了挥手道:我们要谈工作,不按了。
两个按摩的女同志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难为情地道:同志,我们这个只要来了,就不能退。
林华比道:哎,放心,不差钱,钱照付,你们,你们下班了。
看两人还是有些犹豫,邹新民起了身,就拿过自己的包要掏钱。
林华北一看,忙道:邹哥,这是干啥,跟我出来你出钱,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啊。说着,十分爽快得拿出了包,直接拿了钱包道:和隔壁屋一起,多少钱?
哦,五十。
林华北刚想说这么贵,但又觉得被人看不起当作挖煤的土包子,就十分痛快地给了钱道,按得不错啊,下次来还找你们。
待两人出了门之后,林华北道:还干个什么工会副主席啊,干脆跟着他们学习按摩算了,一天按三个,一个月小一千块,真黑。
邹新民忙使了一个眼神道:别乱说,隔壁财神爷的买卖。
林华北这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小声骂道:哎,他,还收我们钱?
为啥是财神爷?会赚钱啊!
说正事华北,我给你说啊,到了我叔,到了华西那个位置上,做人是处处低调处处谨慎啊。你就比如我叔,按说只要打一个电话给钟毅,钟毅必然会满口答应的。但是到了他们那个级别,怎么可能会轻易开口求人呦。按说秘书都可以办了的事,人家就是不给面子,这里面,也是微妙啊。
林华北不屑地道:不给家里人办事,这官当得有啥意思。
不是不办,而是轻易不办,一办就必须办成。哎,不说这个了,多说无益,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调离的事如果罗焕清知道了,难免会出纰漏。明天晚上,周书记帮我们约市公安局的领导,这个罗焕清在里面,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咱们大好的前程,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啊。
林华北面露难色地道:现在有些棘手啊,在市里动手,风险太高,最好还是法院宣判之后,把他弄到第二监狱,到了咱们临平,就好办了。
邹新民点了点头,恩,还有,钟潇虹那个小娘们也要提醒一下,别让她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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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只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