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跳!
冷静!
小心掉下来!
唐楼楼在健身房被外面吵地哑铃差点砸在脚上,于是也掀开窗帘往外看,这一看他就吓蒙了。
公司顶楼是欧式环状设计,江越只要随便挪一挪身子就能掉下去,拿着画笔的手沾着些许颜料,时不时地需要在远处抹几笔,身子就不停地往前倾。江越宽大的白t恤被颜料染得乱七八糟,迎着风飞扬成一面彩色的旗帜。
远远地看像一个清贵的色彩斑斓的神经病。
唐楼楼虽然设想过江越跑去画画的地方一定不是怎么正常,却没想过居然不正常到了这种地步。
于是唐楼楼敬佩之余还是扯着嗓子乘风破浪地喊:“别这样!我们还有很多种方式解决问题!”
江越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接着向唐楼楼所在的位置看去。
那一眼,高贵不屑中又透着一丝期待。
……
回忆完毕的唐楼楼终于有了一丝忐忑:“我们这样把江少带去酒吧是不是不太好?”
等了半响没有人回应他。
扭头看到旁边这位开着手机照明灯,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摊了本童话书正看得入神的大影帝。还有后座上睡得东倒西歪的涂四季,一路沉默孤高冷的江少爷。
唐楼楼突然觉得,娱乐圈水真的好深,这步棋走得举步维艰。
“兔妈妈碎尸案。”颜槐认真道,“不过我觉得肠子的形状有点奇怪,要一起看吗。”
“不……不不不不用了。”
隔了一会,颜槐才合上书,看着唐楼楼温柔地微笑道:“别那么紧张,江越第一次肯踏进酒吧,你在旁边看热闹就好。”江越这种艺术骚,对酒吧的偏见实在太深,本来以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他进酒吧的样子了。
唐楼楼却觉得这个笑容怎么看让人怎么瘆得慌。
再看江越,似乎已经生无可恋,冷着张脸从头到尾地沉默。保姆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江越抢先下的车,优雅地整了整衣摆,丝毫没有犹豫就进去了,一切都自然地好像他曾经来过无数次一样。
颜槐进去就看到江越扯开衣领坐在吧台边上,眼神勾人地在调酒师耳边轻轻地吹气——
“给我开瓶07年的海德希克。”
调酒师耳朵红了红:“什、什么。“
江越眼神暧昧地闪了闪,用他特有的嗓音卷着舌发音十分正宗地又念了一遍:“heidsieck。”
调酒师气息不太平稳地道:“抱歉……我们店里没有那么名贵的酒。”
江越笑了,笑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