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静静地盯着它看了两眼,随即将它收回衣服内侧、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司机边开车边偷偷地抽出盖在一块不起眼毛巾下的枪,枪身漆黑。
林邵久给楚天秦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开着车奔赴一个商业聚会,接到电话只说了两个冷淡的字:“有事?”
林邵久难得严肃道:“有事。”
楚天秦心陡然一惊,果断踩下刹车,不顾车身多么颠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着急:“江越怎么了。”
“江越把我派去的人都甩开了,现在行踪不定,更奇怪的是我们之前装在他身上的那个小型gps定位器毫无反应,现在有两种猜测,第一,定位器被他发现了。”
楚天秦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那块玉坠他从不离身。”
林邵久那端沉默了一会。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对方行动了。”林邵久道,“……也许,已经得手。”
楚天秦说不上来这个可能为什么让他一听到就难以自制地抽痛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害怕几乎将他吞没。
他忍了又忍,最终只能说出一句:“他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声音低哑,像一把破了音的大提琴,不堪入耳,却又字字句句打进对方耳朵里。
林邵久道:“这事是我疏忽了。”他原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以为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倒是变得有意思起来。
于是林邵久颇有兴致地分析起来:“我们先把事情理一遍,大约一周前,道上出现一则悬赏令,称要花天价买江越的命,轰动一时。可是我们暗地里派专业雇佣兵表示要接单时,却没有得到回应。”
楚天秦边听边将车调了个头,准备开往影城,他双手把在方向盘上,手腕处那块简约黑色手表折出一道冰冷的反光:“悬赏令是假,放出风声是真,对方故意想引起我们注意。”
林邵久打了个响指,心情愉悦:“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话虽这么说,楚天秦皱起眉:“对方为什么要特意引起我们警惕?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好事。”
他根本不想隐藏,他甚至的大胆地、极其嚣张地、生怕别人不知道。
林邵久沉思一会后道:
——“他在向你们宣战。”
他是谁,跟江越有什么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天秦有史以来第一次飙车,还是光天化日地在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