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rdo;
&ldo;我更不好意思说,&rdo;凯蒂以略微不同的口气接着说:&ldo;直到昨晚一一当我看见你和那位男孩嬉闹,我非常嫉妒‐‐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多么……&rdo;
&ldo;喔,凯蒂……&rdo;我咽着口水,&ldo;很高兴你终于知道。&rdo;她别开目光,走过来拿起我的烟,并给我迅速的一吻。
&ldo;我也是。&rdo;
凯蒂弯身用布擦拭皮靴,我在打哈欠,我很疲倦,也因昨晚的香模和激情感到难受。我说:&ldo;我们一定得起床吗?&rdo;
凯蒂点头,&ldo;没错,现在已经快十一点,瓦尔特就要来了。你忘了吗?&rdo;
那天是星期天,瓦尔特就像往常一样,会来接我们出去。我没有忘,却无暇也无心想着这些寻常的琐事。因为提起瓦尔特,我若有所思。既然这一切都发生了,这对他来说会很难交代。
凯蒂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ldo;你对瓦尔特很敏感,对不对,南儿?&rdo;她重复一遍昨晚上桥前的话:&ldo;你不会说出去吧?你会小心的,对不对?&rdo;
我心中暗骂她的谨慎,却握着她的手亲吻。&ldo;自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一直都很小心。我向来小心,如果你想,我一辈子都会小心‐‐只是有时我们分开时,我会有点大意。&rdo;
凯蒂开口时,脸上的微笑稍稍褪去,&ldo;一切都不会有太多改变。&rdo;但是,我知道每件事都会改变‐‐每件事。
六
凯蒂下楼时,我起床梳洗、更衣并使用夜壶。她用托盘端茶和吐司回来,&ldo;我不敢正视丹蒂太太!&rdo;她再次因羞怯而脸红。我们在房里吃早餐,在炉火前从彼此的唇上吸吮面包屑和牛油。
窗口下有一大篓衣服,是先前服装出租商送来的,尚未仔细看过。我们等待瓦尔特前来,凯蒂随意整理衣物,拉出一件黑色燕尾服外套,做工非常精致。&ldo;看看这个!&rdo;她说,将外套披在身上,生硬地跳了点舞,以极轻的音调唱歌。
在一个地区里的一个广场里的一间房子里,
在一条路里的一条巷子里的小弄中;
往左转,右手边,你会看见我的真爱在身边。
我微笑着。这是乔治&iddot;雷波恩1的老歌,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每个人都会哼,我甚至看过雷波恩在坎特伯里艺宫演唱。这首歌既愚蠢又荒谬,却广为流传,凯蒂轻柔的声音使歌曲更加甜美。
1乔治&iddot;雷波恩,一八四二至一九一四年,音乐厅著名艺人,因受香槟酒商之邀,在公开场合只喝香槟,宣传香槟的优点,又有&ldo;香槟査理&rdo;之称。
我到那里去,像鸽子一样,向爱人求婚。我跪下发誓,
要是我不再爱她,就让羊头上长出苹果树,要是我不再爱她。
我听了一会儿,提高音量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