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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突然与树干，而不是他相撞，被迫蓦地收住脚步。他的尸体成了一堆松散的手臂和

大腿，从她身旁懒洋洋地&ldo;呼呼&rdo;滑过，碰上了一块表层已经结冰的雪，像平底雪

橇一样滚到了视线之外，滑到山下，冲入陡峭的阴影中去了。

她站定了，喘息着;林下植物的巨响又传到她耳里。一切都无济于事，她的努

力完全是徒劳的。

她明白这个事实以后，肺都快气爆了，盲目地沿着山坡的树木跟着他的尸体走，

悠长而失利地大叫，以发泄内心的极度痛苦和自责。

十字形的小山弹回了她的大叫声，直到它落到泥土上被彻底吸收为止。老东西

在地下听到了这一切，吸了一口气，等着未来的命运……

在伦敦的一家饭店（不只是一家饭店）的顶层的办公室里，阿勒克&iddot;凯尔看了

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4点5分了，基奥的幽灵还未讲完故事。它讲述的故事尽管有

点病态，但很有吸引力;凯尔觉得它说得对一一但是还剩多少未讲完呢?时间一定

快到了。现在，基奥这个幽灵暂停，像是他的小主人绕着身体中部的轴转动，基奥

说：&ldo;不过我们当然知道西伯出了什么事：德拉哥萨尼杀了他，最后在十字形小山

的寂静树林中砍了他的头，把他消灭了。&rdo;

基奥注意到他在看表。&ldo;你说得对，&rdo;他说着以幽灵的方式点了点头。&ldo;西伯

&iddot;费伦茨死了。这就是我能在与他同名的小山上与他交谈的原因。我是沿着麦比乌

斯这条路去的。时间快到了，这点你说得也对。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好剩下的时间。

我还有东西要对你说。&rdo;

凯尔又沉默地坐下，等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ldo;我曾说过还有其他吸血鬼，&rdo;基奥继续说道，&ldo;可能有。肯定存在我称之为

半吸血鬼的生物。这个我待会儿解释。我也提过一个受害者：一个男人被这些半吸

血鬼抓去，然后加以利用和消灭。我和他交谈时，他已经死了，神情极为恐惧。他

不是怕死;现在他又活了。&rdo;

凯尔摇摇头，但尽力理解这一切。&ldo;最好继续讲下去。用你自己的方式讲出来。

让故事自己展示出来。这样我能理解得更好。你就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和这个死

者交……谈……的?&rdo;

&ldo;按你的方式算时间，就在几天前，&rdo;基奥毫不犹豫地回答，&ldo;我从过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