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找好了!!”林思暖激动地朝着妈妈的房间扑去。
母亲只当全是女儿给她找到的--居然连外国专科医生都可以请来,感动之中欣慰--自己和他爸没有本事,而思暖,却越来越成长为出色的大人了。这样想来,好像也没什么害怕与牵挂了呢。她虽没享过什么福,但最最放不下的,无疑是女儿未来的人生。
林母在感动之中落泪了。林爸亦是“好,好”称赞着女儿面露欣慰,却也低头不语……
林思暖平躺着,将被子平整得往上拉了拉,不让冷气侵袭身子。
明天,最晚后天,就整理好行李和资料,去A市了呢。那里离着家不算远,不会舟车劳顿,妈妈不用所受颠簸的苦累,真好。手里拥有的几十万元,增加了她内心的踏实感和底气。她浮想联翩。
所思想的话题一转。
“以后看看改个口……好吧?”修总的声音重又回响在她的脑海。
这就改口,也实在太快了吧。而且还不表明让自己叫他什么,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
她不知,修绎正是好奇着想看看她到底怎么称呼他呢。
在她心中,“修总”这一当初留下的公司总裁形象还根深蒂固地挥之不去。将他界定为自己上司的形象,实则更易相处,因为那样,她只需时刻端着不失分寸而毕恭毕敬的态度即可……如今,她又该端着怎样的态度面对他呢?
亲爱的………阿修?阿绎?……老公??
林思暖脸一红。
修总帅气的颜面、无可比拟的英俊而挺拔的身姿清晰显现她的眼前。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害羞和难为情起来。同时还有一丝丝无可言说的激动感。
尽管这害羞和难为情,这激动感,实在程度甚微。
自从在陆民正身上心灵受到重创,接连母亲又生病,她几乎每晚都做噩梦,还经常发生可怕的“梦魇”。心若时时走在悬崖边缘,如履薄冰丝毫不敢放松,总是被沉郁与无解的压抑感紧密笼罩着。而随着母亲的病情有了一丝着落,她的内心也终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
关聪按约定去见徐宝宝。没想到对方还是要求在上回那个酒店。害得他得大老远坐三四个小时飞机专门飞去。
这么不懂礼貌,任她如何特别,关聪有点没耐心了。父亲交代自己的任务尘埃未定,这一趟来回,大半天就没了。
第一次见面也就罢了,第二次还定在离自己遥远的那里,这不明摆着摆架子吗。关聪内心不满。不过,他还是得收拾了东西带着助理和保镖过去了。
徐宝宝还是他父亲经人推荐给自己的。
徐宝宝,是一点也不想见到关聪。虽然那个男的好像没那么讨厌,也不是特别油腻,但,徐宝宝刚答应了二次见面,马上就后悔了。
她总是习惯于在犹豫中决定做一件事,然后马上后悔。往往还后悔得捶胸顿足。
比如,当初和郑晨辉分手。可是,当时她确实已经压力大到快崩溃,毫无选择的余地了。
砰,她把手机往酒店大床上狠狠一扔。
“走,要不咱先去炫一顿吧。”她突然拉住在梳着头的好友。
“去哪啊?”好友迷惑。
“上回,辣得不要不要的那个。”
好友一脸惊恐地说:“你不害怕痔疮再犯吗?反正我真受不了那辣,我长了满脸的疙瘩……!对方坚决表示拒绝。
徐宝宝想想也是,虽然美味,但上次吃了那顿饭痔疮犯了好几天。真是要命。算了。
“那去它旁边那个吧,咋样?”
“那个行哎,团圆上府……??”
“好像是。”
“好的。”好友加快速度梳头。
她不想和上次那个关聪关先生一起用午餐。这样,万一对方来了提议吃午饭,她就说已经被朋友硬拉着去了。虽然这话辞着实露出刻意之感,但也比生硬地推说不想去的好。
上次对方也邀请她去用午餐。她则说腿部连抽了好几天筋很难受躲过去的。
徐宝宝和好朋友简单收拾完毕,就从酒店叫了个车出去吃饭了。
透过大开着的车窗,可望见前方宽阔而整洁的柏油马路。路的两侧种着热带风情的棵棵绿油油的宽叶树,还有一群群颜色各异的鲜艳花骨朵儿在绿化带里朝气蓬勃地绽放。枝干粗壮的椰子树高高地挺拔着俊秀之姿站立着。兰博基尼等各种豪车与跑车,嗖嗖过去一辆又一辆。这些,皆构成了一种别样安逸的度假氛围。
徐宝宝望了几眼,而后撇着嘴从车窗外的方向别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