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镜子里的我,它哭着笑来着,笑来着。”
宇岚邪:“。。。。。。”
什么毛病。
神经草乍一看,就是一簇绿油油、粗壮粗壮的大草,细瘦的尖端顶着一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破草自称为“忧郁草”,时常一边叹气一边高深莫测地伤春悲秋,宇岚邪一会儿没回应它的伤心,它的生命值就持续往下降。
在「五日养植」的期间,宇岚邪还得照常去上公共课,正常吃住,这株24小时不睡觉的神经草就一直得带在身边。
宇岚邪和某些公共课的老师互相看不顺眼,当他捧着神经草走进教室的时候,一位经常看不顺眼他的老师瞥了他一眼,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语调,问道:
“这不是全能的宇岚邪同学吗?今天心情好,来上课了?”
宇岚邪眼皮子一抬:“怎么?我在这里,威胁到你老师的地位了?”
那位老师扯了扯嘴角,很是嫌恶地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神经草开始发言了。
“开心的人不懂孤独的泪,老师,你让让我们家小邪邪吧,他永远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没人搭理,很可怜的。”
宇岚邪:“。。。。。。”
求掐死神经草还能赢下比拼教程。
那位老师微微一愣。
老师踌躇了一下,问道:“宇岚邪,你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来上我的课吗?”
“。。。。。。”宇岚邪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单纯只是没必要。”
但是那位老师却突然恍然大悟,深信不疑。
“哦——原来是这样,我看你成绩好能力强个子也高,才把你放到最后一排,每次也不给你安排学习小组的,我们误会了,宇岚邪同学,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立即和老师说的呀!”
宇岚邪想争辩:“别听它胡说,我就是单纯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神经草又开始发言了。
神经草弯着它的脊梁,哀伤难过又很富有诗意,抑扬顿挫地说道:“哎,长大了,我的脸上已经戴上了厚厚的面具,我已经习惯了逞强!——又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脆弱和孤独。”
宇岚邪:“。。。。。。”
他木着脸一把捂住了神经草的嘴。
那位老师醍醐灌顶,看宇岚邪的眼神更加充满怜悯了。
老师心里想着,是自己莽撞了,扑在教学工作上,忽略了少年敏感脆弱的内心,态度不好也是情有可原,自己应该对他多有点耐心的。
以往看宇岚邪,总觉得像那种不服管教的校霸,现在看,却似那口是心非的小可怜。
被捂住嘴巴的神经草生命值持续下降,没有办法,宇岚邪把它的嘴给松开了。
但是这个老师现在看他的眼神着实让他不舒服。
“是它内心脆弱孤独,不是我。”
老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说。
老师懂,老师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