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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白奕急忙过去，拉住凤九，仔细地打量着，&ldo;你有没有怎么样？&rdo;

&ldo;爹？你们怎么来了？&rdo;

折颜解释，&ldo;看到惊雷砸下，我们猜想是你在历劫，便一齐过来了。&rdo;

&ldo;不过是三道雷，女儿没事。&rdo;凤九对父亲说道。

&ldo;小九，恭喜你呀，飞升上仙了。&rdo;凤九母亲如此说。

&ldo;看你这劫，历得倒是轻松，幸好不像小五。&rdo;清浔很是欣慰。

&ldo;凤九，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很是蹊跷。你什么时候历过劫了？&rdo;白玄微惊。

&ldo;这正是凤九要你们来桃林一聚的原因，谁知道，本该一年后的天劫，偏偏选在这时候来了。&rdo;凤九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惜了她的那些菜啊……哎，白忙活一场。

&ldo;哦？你打算讲了吗？&rdo;折颜饶有兴趣的模样，让白家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ldo;你知道什么吗？&rdo;狐帝迷茫地看向折颜。

&ldo;就在擎苍破钟那一日，她用了白华术，以致仙法虚耗，在我这桃林养了数个月。那时开始，我便察觉她和东华都有种说不出的怪。&rdo;

&ldo;白华术……那不是修炼到上神，才能催动的术法吗？&rdo;白奕沉吟。

&ldo;对啊，所以我很疑惑。&rdo;折颜说道，&ldo;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讲话吧。&rdo;他特意地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废墟。此提议取得白家人的一致同意。

换了个地方之后，凤九开始娓娓道来：&ldo;这要从一个梦说起，只是这个梦似梦又非梦，里面的一切都太详细了，详细到了数万年的每一日，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些不像是假的。然后我试了一次，就拿我断尾那日，帝君来昆仑虚看我，临走前嘱咐大家不要告诉我的事做了实验。&rdo;

&ldo;没错，确实如此，那时你半梦半醒，理应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的。&rdo;

&ldo;就连之后我醒来，在姑姑的说辞下，我也相信这并不是真的。后来，我睡了三日，就在那三日里，我做了那个长达数万年的梦，这才察觉到异样。&rdo;

&ldo;你的意思是，那个很长的梦，其实都是你们真实经历过的？&rdo;清浔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ldo;对。像是姑姑会打破结魄灯、恢复记忆、夺回眼睛、擎苍会破钟而出、夜华困住姑姑、与擎苍大战、扑进红莲业火，这一切的一切，我们两个早就知道会发生。只是我们无意改变天命，于是只好顺其自然，甚至推动这些事情发生。&rdo;

&ldo;你知道东华会受伤，随意想问我要治伤的药。那你后来所说，夜华只是昏迷，又是怎么一回事？&rdo;折颜问道，原来两个人对事情的走向发展都很清楚，难怪东华当初把小狐狸交给他的时候，那么笃定墨渊会出现，然后会将白浅劝回青丘狐狸洞。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变得都有些奇怪。

&ldo;夜华他……其实并没有魂飞魄散，只是陷入了沉睡，那玄晶冰棺是个好东西，只消三万年，他就会醒过来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选择让其他人来对付擎苍的原因。我们很清楚，他并不会死。可要是换成别人，那可就说不准了……&rdo;

&ldo;所以真真提出要带着小五去云游四海的时候，你就说她三万年才会想开。全因为那是夜华醒来的时候。也难怪那日说起要给小五失情水，你会如此激动。&rdo;折颜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真是扑朔迷离。

&ldo;我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安心，这只是姑姑和夜华情劫的一部分，不会有事。&rdo;

&ldo;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小五？也是害怕改变天命？&rdo;白止问道，若是告诉白浅，她兴许就不会这么失魂落魄了。

&ldo;这倒不是，只是凤九认为，与其告诉姑姑，让她痴痴地守在无妄海，不如让四叔带着她散散心，反正这心散着散着，夜华也就醒了。而且姑姑也是该借此机会，好好地想一想，她对夜华究竟是什么心思，这对二人日后都好。&rdo;

&ldo;恩，如此甚好。&rdo;清浔满意地点头，按照她女儿的性子，的确是做得出不吃不喝的守墓之举的，&ldo;小九，你当真懂你姑姑。&rdo;凤九微微一笑。

&ldo;那我们要不要找小五？不然的话三万年后，我们要怎么告诉她夜华苏醒的事？&rdo;白颀不解地问。这要是弄不好，只怕二人又要连连错过了。尘世万千，想找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ldo;这个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自有人会很不小心地，将此事透露给姑姑知晓。&rdo;凤九掩嘴笑了笑，这世间的缘分啊，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ldo;那天劫还有白华术呢？&rdo;白奕问道，虽然向来严厉，但对自家女儿的事还是无比关心的。

凤九挠了挠头，&ldo;其实我也有点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应该在一年后飞升上仙，三万年后再飞升上神，至于白华术，是我在七万年后，除灭擎苍残魂之时所用的术法。&rdo;

&ldo;擎苍还活着？&rdo;折颜讶然。

&ldo;不是，那只是残魂，我尚能够处理。&rdo;凤九想了想，复补充道：&ldo;而且我感觉得到，七万年后的擎苍和两年前若水之滨的那个想要毁灭一切的大魔头不是同一个，或者说，我所除灭的那个其实是东皇钟。&rdo;

&ldo;这东皇钟乃是八荒神器之首，威力无穷，小九的奇遇或者跟它有点关系。至于天劫，小九，你的修为与当初第一次历劫之时，可是差不多的？&rdo;白止心中已有猜测。

&ldo;恩。我修习的过程十分顺利，一年多一点就已经到了花了三年的水平，这让我也着实惊讶。&rdo;

&ldo;那就对了，因为你已经修炼过一次了，如此推算，你飞升上神也会提前。天劫是根据修为程度来的，与时间无关。&rdo;清浔点点头，也开始帮她分析。

&ldo;可是，我不明白为何自己身上总带着上神的气息。&rdo;凤九翻开手掌，汇聚起一团白光，其中掺杂着的金色光芒很是显眼。较之于她为未飞升上仙时，此时的金光更甚。

&ldo;或许就是因为你之前已经飞升上神的原因。我想，你能使用白华术应该也是因为这些气息，只是你仙法不够，才会出现耗损过度的情况。&rdo;白奕说道。

&ldo;那和东华有什么关系？为何他也会牵涉在这其中？&rdo;折颜还是不解，为什么两个人会同时做一个梦，而其他人都没有？

&ldo;在那个梦里，我心知即使是断尾也刻不上东华的名字，于是便想了个法子去掉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额……在我们二人死后，出现在碧海苍灵花海之中的三生石发了光。梦醒之后，我去找了他，这才知道，原来在诛仙台边上的三生石上，已经出现了东华的名字，只不过为了处理好之后素锦与姑姑之间的恩怨，我们选择将此事隐瞒。&rdo;凤九笑得很是开心，&ldo;兴许是上天垂怜，这才给了我们一个奇迹。&rdo;

&ldo;恭喜你了，小狐狸。&rdo;折颜衷心祝贺，真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